因为他们明白,若是再攻不下这绥德城,那他们就再也没有粮食可吃了。
在选择等死和攻城的两条路上,他们都是坚定的选择了后者。
最起码选择了后者,还能有存活的希望。
绥德城头。
在经过连续三天的守城后,原本不足千余人的守城官军,如今已是剩下不到五百人了。
就连征召而来的三千名青壮,此时也就剩下两千人左右。
站在城楼上的赵西平,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流贼大军,两腿只感觉有些发软,难以站立。
近十万的流贼一起进攻,这是什么概念。
光是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已经被吓得他没有守城的胆气。
且城头上此时才不到三千人,如何是十万流贼的对手。
流贼还未发起进攻,守城的官军就已经胆寒了。
“大人,流贼要发起进攻了,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哨官兢兢战战的望着城外的流贼,双腿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至于赵西平身旁的其他几名军官,也大都是如此。
双腿微颤,脸色惨白,按住长刀的左手也在发抖。
他们哪里见过近十万流贼的攻城。
就算是崇祯六年时,永宁关的流贼来围攻绥德城,也就是万余人而已。
现如今面对近十万的流贼围攻,他们心中根本没有丝毫的信心守住城池。
赵西平强撑着自己站稳身子,使得双腿不再颤抖。
他板起脸色,训斥道:“区区流贼而已,有什么好怕的!知州大人早已遣信使向延安府及榆林城求援,相信援军已经就在路上了。”
“只要我们守住了绥德城,将流贼拖在了此处。待援军一到,我们便可两面夹击,大败流贼。”
“如此大功一件,难道诸位都不想要吗?”
听着赵西平许下的大饼,几名军官心中都暗自腹诽。
呵呵!大功一件!这也要有命拿才行。
眼前这十万流贼的进攻,还是想办法扛过去再说吧!
不过,既然赵西平要死守,那几名军官也就陪着到底。
他们也清楚,一旦城破,他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流贼是不会轻易的饶过他们。
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只有死守城池了。
希望延安府及榆林城的援军,能及时的赶到吧!
不然的话,他们真的要战死城头,为国尽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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