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日,上午巳时正。
闾阳驿,堡墙上。
“伯爷,都是属下无能,没能成功突袭进逼的清军,也没能摧毁一门红衣大炮,反而还伤亡了两千多名骑兵将士。”
“这一切都是属下的罪责,请伯爷从重责罚。”
洪仁德一身是血,神色狼狈的单膝跪在地上,向着洪承畴低头请罪。
“唉!”
洪承畴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洪仁德扶了起来,安慰道:“仁德,清军擅长野地浪战,战败也非你之过,先起来吧!”
洪仁德满脸愧色,声音有些哽咽的道:“伯爷,属下......实在惭愧,辜负了您的期望。”
“行了!仁德,你也已经尽了全力,还是快下去包扎一下伤口,免得加重了伤势。”洪承畴摆手劝慰道。
洪仁德面色感动,低首抱拳道:“多谢伯爷关心,属下的伤势并无大碍。”
“你都一身是血,怎么还无大碍,快些下去包扎伤口。”洪承畴板起了脸色,训斥道。
“是,伯爷!”
洪仁德犹豫了片刻,随即低声应是。
........
待得洪仁德下了堡墙后,洪承畴的脸色当即变得一片凝重。
他举目望向北面方向,眼中满是忧色,同时又对此次的义州之战,充满了预知难料的胜负。
“英都伯,如今突袭清军的计划已然失败,不仅没能摧毁一门红衣大炮,而且还伤亡了两千多名骑兵将士,这可如何是好啊?”符应崇强压着心中的慌乱,看向洪承畴问道。
“是啊!英都伯,清军进逼在即,还请您速速拿个主意啊!”辽东总兵刘肇基面色惊慌的道。
“要是以下官之见,当前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避开清军锋芒,先撤回锦州城再说。”有将领当即打起了退堂鼓。
“说的甚是!如今清军势大,我军根本就不是清军的对手,当避其锋芒,退回锦州城再做打算。”
“对!对!这个主意甚好。我军兵力单薄,哪里会是清军的对手。先退回锦州城,也是为了保存我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