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握住她的双肩,竟忍不住落了泪,这还是姜姩头次看他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如此的爱自己。
姜姩心里那股难受忽然涌了上来,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吻住他。
她的唇瓣很是柔软,带着些许冰凉,可碰在一起时,只化作一摊温水。
燕行简心里怦怦直跳,他爱她如己命,自然是抗拒不了也不想抗拒。
将她抱得更紧,吻力忽然加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融为血水,永远享有。
丫鬟仙梧赶紧别过头去。
却是看到不远处一辆华贵的马车,车帘被捆起,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居然是谢长砚。
他的脸色黑如锅底,那双丹凤眼很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股冷冽寒意,犹如万年不化的雪山。
幽幽望来,让人心颤。
青筋根根暴起,仙梧眼神不太好,也看的一清二楚。
她吓愣了,刚想说话,就见谢长砚气的一拳打破车壁,一个窟窿赫然在目,车帘也被放下。
马车扬长而去,不见了踪影,只有漫天黄土飞扬。
她回头看了自家小姐,燕行简已经放开了她,两人都是唇瓣通红。
姜姩有些羞涩,燕行简也是不知所措,可也出声及时给了安慰和保证:“姩姩放心,我会回来娶你。”
“行简我等你,快回去吧,不要误了时辰。”她话里满是苦涩。
燕行简又帮她擦了眼泪,然后依依不舍放下手。
“我走了,你早些回去,记得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想我了记得写信。”
分别时总会有许多话说不完,平日里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此刻竟是有千言万语。
姜姩点点头,露出一抹灿烂明媚的笑容:“好,快走吧,我看着你走。”
燕行简狠狠心,转身走了。
姜姩踉跄往前跑了几步,他忽然回头,大步转了过来,一把抱住她。
几滴眼泪落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与她对视着:“等我。”
姜姩嗯了一声,他笑了起来,还是和当初的少年一样,如沐春风,尽是温柔。
燕行简走了,他骑上大马,频频回头看她,背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消失在余晖中。
姜姩站在原地许久,整个人似抽了魂一样,也不知怎么回的府。
屋内很昏暗,她躺在床上,手里握着玉佩,上面还刻着燕行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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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角被磨平了,圆溜溜一枚,是上好的和田玉,雕刻着一只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