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了个小竹篮,笑容明媚艳比娇花,把竹篮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我插花怎么样?”
谢长砚这才舍得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了竹篮。
篮子里的鲜花五颜六色,朵朵皆是开得最好的,互相交错在一起,被她摆放的很好,竟像是这篮子长出的一样。
他由衷夸道:“好看,娘见了一定很喜欢。”
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又忍不住摩挲几下,姜姩想抽出来,又被抓牢。
她道:“那么热,别牵了,会出汗。”
谢长砚却是拿起油纸伞,打开后刚好遮住阳光,两个人打着刚刚好。
笑道:“不热,快走吧,有些远。”
姜姩只好作罢。
已至八月中旬,其他地方炎热无比,去往茶花轩的路却有些阴森。
不知是之前的阴影作祟,还是真的阴冷,姜姩觉得身上在冒冷汗。
谢长砚自然是感受到了,他脚步一顿,关心问道:“你是不是怕了?要不然就不去了。”
姜姩看了看四周,白墙黑瓦,树木郁郁葱葱,阳光也能射下,比别地有生机许多,就是莫名其妙的阴森。
她摇摇头,坚定开口:“都到这了,况且有你在,应当不会有小鬼作祟。”
大婚当晚那一夜,雷雨交加,红衣长发女子,面部狰狞,还有个类似人彘的人,可把她吓惨了。
紧张咽了咽口水,深呼吸几下,便迈开腿。
谢长砚却不动,姜姩回过头,自己的手还被拉着,走不远。
她问:“怎么不走了?”
“你要是真怕就别去了,我不想让你为难,”眼底的落寞一览无余。
姜姩把花篮提上来,笑道:“不去怎么行,礼物我都做好了,若不去,日后你又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可不干。”
谢长砚没有说话,姜姩便故作泼辣姿态,往他白净的鞋上一踩,“婆婆妈妈的,快走!”
他这才迈开步子,更加抓紧了姜姩的手,心里有些紧张,怕她会吓到,自己的母亲会伤心多想。
来到了原先被吓住的院子,这里依旧杂草丛生,一副破败的景象。
姜姩看了看,瞪了他好几眼,骂道:“你也太没良心了,就让你娘住这种地方!”
谢长砚连忙解释:“怎会,我娘住在里面,这里只是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