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站了起身走过去,谢长砚把花篮拿过,放在了桌上。
微微靠近,就觉有股子刺鼻难闻的气味袭来,香炉里燃着香,满屋鲜花也掩盖不住。
她没有露出嫌弃作呕表情,只觉眼前人可怜的很。
采蝶急忙拿了椅子给她坐下。
沈林苏伸出手,这手却是被断掉的,摸了摸姜姩的粉颊。
“好孩子,可苦了你,还来看我,”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
姜姩连忙出声:“是儿媳不孝,成婚许久才来看您。”
沈林苏更加高兴了,问了她许多话,例如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又不停夸她做的花篮好看,当即放到了床头。
最后看向坐在一旁的谢长砚,嘱咐道:“你可记住了?”
谢长砚笑容就没消失过,回道:“儿子都记住了。”
沈林苏又轻轻拍打姜姩的手背,颇为哀戚道:“长砚脾气不好,是只犟驴,又最爱动怒,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这也怪我,是我当初没保护好他,我知你不情愿嫁他,是他丧良心抢了你。”
“这种男人是不好的,可苦了你这孩子,日后他若对你不好,就来告诉我,我来教训他,大不了几棒子打残丢出去,咱娘俩自立门户。”
谢长砚嘴角抽了抽,连忙道:“娘,我头次带姩姩来看您,您怎么这样贬损我。”
沈林苏觑了他一眼,完全不搭理。
继续对姜姩吐槽:“他这个人很古怪,竟爱穿黑衣裳,又不喜鲜艳东西,花儿也会碍他眼,你别管他,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还很怕热,小时候总嚷嚷要去冰库待着……”
说到最后,沈林苏落了泪,“都怪我,若没把他生在皇家,怎会如此。”
谢长砚走上前擦掉她的眼泪,眼底全然是心疼,闪过一丝狠厉,“娘,今天带姩姩来看你,该高兴的,怎么还哭了,该死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好好活着就行。”
旁边的姜姩也被她一番话弄的鼻头泛酸,很是心疼同情眼前的人。
难以想象沈林苏受了多大的酷刑才这样,对皇宫更加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