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抬眼看去,就见这位王妃容貌清丽绝伦,微施粉泽,柳眉如烟,尤其是一双美眸,双目澄澈。
不似宫里的妃嫔主子们那般能从面相看出算计恶毒,只余未经世俗洗涤的纯洁灵动。
似朵未被磨害的娇花,叫人望去便是止不住的心动仰慕。
连他这阉人,心也怦怦跳,连忙低下脑袋行礼,道:“奴才见过王妃。”
谢长砚把她扶下来,姜姩看了看他,刚想让太监平身,就被谢长砚拉着手往船上走去,他道:“不用管他们。”
桑璇和翠梧拿着两个小包袱跟在身后,里面装着他俩的衣裳,以备不时之需。
江壹把马车交给太监看管,腰间佩着把长剑,跟着一起上了船。
湖面波光粼粼,碧波荡漾,清爽的风拂过来,夹杂着大自然的清香,十分沁人心脾,处于其中如沐春风般。
桑璇站在廊上,深深灏灏,低头盯着久了会头晕目眩。
她拉住翠梧,揉了揉太阳穴,“这船好高,有点恐高啊我。”
翠梧一脸茫然,“什么是恐高啊?”她仔细分析,“你的意思是怕高?我也怕,所以别看了。”
她扶着桑璇到船舱里坐下。
姜姩安安静静坐着,手里捧着茶杯,时不时抿几口。
她生活在西州直至十二岁才来上京,西州多是沙漠草原,边境还有雪山,可没有多少湖泊,能放下那么大的船。
虽然很好奇,可刚刚当上京时,燕行简早已经带她去划了不知几回船,倒也不像桑璇那样,哪都想瞅瞅。
谢长砚坐在她身边,目不转睛盯着,盯的发呆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姜姩回头看了看,见他如此,问道:“你怎么了?老盯着我发呆干嘛?”
他心中一片混沌,好半晌才回过神,淡淡一笑,“没什么。”
姜姩也懒得再问,回过头看出去。
霏烟湖极大,像这般大的船不远处就有好几艘。
他们坐的船刚刚开了不久,就有一艘比这还庞大华丽的船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