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极其傲慢无礼,是他的一贯作风。
那年轻公子原先进来时,还端着架子,见他一言不发,先是愣在原地半晌,随后打量起椅子上的男人,心里感叹“俊则俊矣,毫无亲近力,讨人厌”
可他今日上门是来寻人的,也懒得和谢长砚针锋相对,落不着好处。
“见过欲亲王,”年轻男人还是软了态度。
谢长砚满意点点头,还不错,能屈能伸就能聊下去。
他抬眼上下打量一番,道:“随便坐吧。”
年轻男人便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你不用问我身份,只需知道,府上有位丫鬟,名唤桑璇的,是我的夫人,今日来就是想带她回家。”
谢长砚冷笑几声,不知是何意思,年轻男人眉头紧蹙。
听闻欲亲王好女色,而桑璇也算翘楚,该不会是看上了吧,他心里警铃大作。
连忙开口:“若欲亲王有何条件,我也能尽力答应,毕竟桑璇在府上叨扰许久。”
来时他已经调查清楚,桑璇哪是叨扰,明明就是被强迫抓来的,只是客气话罢了。
谢长砚道:“桑璇竟是你的夫人?本王还以为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呢,条件嘛……”
他顿了顿,半晌才道:“本王有钱有权,实在想不出,不如益景帝就分两座南昭城池给大齐,如何?”
闻言,年轻男人顿时站起来,面露惊诧又带着暴怒,原本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未等他说话,谢长砚便先开口:“怎么,益景帝舍不得?那桑璇可真是看错了人,白白辅佐,终不是母仪天下。”
这年轻男人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握得指关节都在响动发白。
谢长砚长叹一口气,“哎,桑璇服侍本王的王妃惯了,本想给你个机会,看来还是无缘,就算你想要本王也不会放人的,不然本王的王妃哭鼻子,本王可舍不得。”
这年轻男人就是南昭国的帝王,名唤李璟初,是曾经的不受重视的益王,刚刚登基两年,根基未稳。
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把两座城池送给大齐。
大齐朝国土已经够辽阔了,两国虽修好,可万万没有到这个地步。
“欺人太甚,大齐朝的文清帝就算卧床不起,也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桑璇朕今天就要带走!”李璟初指着谢长砚怒骂。
总听闻欲亲王不是个好人,今日总算见识了。
谢长砚端起茶杯,慢悠悠喝着,丝毫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