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砚满头白发不掺杂一根黑发,又抱着两个小孩,惹来不少人侧目,买肉包时还被问:“这是你家的孙儿吧?”
他无奈一笑没有回答。
找了家客栈住下,给两个孩儿洗了澡,哄睡下后他坐在桌边,展开一幅详细地图。
上面用朱砂红笔圈了许多处,密密麻麻的,这两年来他抱着灼灼杳杳到处寻找姜姩。
大齐几乎每个地方都寻了个遍,依旧找不到她,清水镇是最后一处地方了,再行走二十里就要到南昭。
那场大火,他颓废了几个月,尸体最后被仵作检查,竟是个没有生育过的女人尸体。
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了,不知是欣喜还是伤心,振作后便带着两个孩儿寻妻。
一路走来很是艰难,他一个人可以应对,可带着两个孩儿遇到不少麻烦,土匪歹人打劫算轻的。
还遇到了人贩子,前后夹击偷走了杳杳,好在最后也找回来了,现在他看这两个孩子跟看眼珠子一样,时刻不离开视线。
“姩姩,你就那么狠心,抛夫弃子,你可以不要我,为什么不要两个孩子,”他抚摸着一个香囊,这还是当初在扬州姜姩做的。
屋里静悄悄的,时不时有他的抽泣声,他很想她,灼灼杳杳也很想她,虽然记忆里没有见过娘亲,却是莫名就想念。
谢长砚随身携带她的画像,起初带着两个孩儿出来时,他便左右脸贴着,两个孩儿抱着奶瓶边喝边看画像,这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