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楼云寒叹了口气：“这还未出海，便已与一方大能结仇，我怎么预感日后我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呢。”

祁无妄语气沉了几分：“修仙本就是逆天争命，若想好过，你便老老实实当个凡人吧。”

“修……仙？”楼云寒眼睛猛地睁了睁。

“对，修仙。”祁无妄转头看向楼云寒，“你不是想要学我的本事吗？待此间事了，我便会引你入门，带你踏上仙途。”

“仙途……”楼云寒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他们修炼武道不过就是为了多争百年寿元，仙之一途从来无人敢妄想，故而祁无妄口中之言实在是令人震撼，“这世上……真有仙吗？”

祁无妄看向他道：“若世上无仙 ，那为何世间万域皆有仙的传说？”

楼云寒闻言愣了愣，他竟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可传说便是传说，仙者听起来便神通广大，能翻天覆地，我等肉体凡胎，当真可走到那一步？”

祁无妄此时倒是耐心十足，他负手傲然而立，“你已看过我与卓瀚文一战，那诸般神通皆是修炼而来，须知我与他于修行一途中也不过只是最底层的存在，若是一路往前，你又怎知我们不能翻天覆地？”

楼云寒的眼神随着祁无妄的一番话逐渐发生变化，从犹豫彷徨，到期望神往，他眼中逐渐绽放出当初他踏入楼家时的那般凌云壮志的风华，“按你所说，一路往前，我也有可能成仙吗？”

祁无妄望向头顶的苍穹，眼神坚毅，“大道何其繁妙，只要吾辈潜心修行，寻得那一丝大道造化，终有一日定会超脱凡俗，而成仙！”

“好！”楼云寒用力捏紧了拳头，“若是此路可走，那我定要走到极致！”

“先别急着高兴。”祁无妄及时泼来一盆冷水，“若想修仙，必须身负灵根，你且闭眼凝神，待我一探。”

“灵根？”楼云寒心中莫名紧张，见祁无妄手已伸过来，他便闭上了眼睛。

祁无妄先前虽说推断出楼云寒乃是极为难得的与大道相合之人，但总归还是未经查证，此时他以灵力探入楼云寒体内，通过内视，楼云寒的根骨俱现。

“这是……”祁无妄猛地睁开眼，目光沉沉地看向楼云寒，此人竟然是先天混沌灵根！

好一个大气运者！竟然身具这等旷古绝今的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