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辩在这里的话,他可能会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调侃道:“我得好好查一查大将军何进的资料,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韩遂在184年来到雒阳与他交谈后,回到凉州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是一个很大的卧底计划啊!
小主,
……
这时,盖勋走上前去,扶起了泪流满面的韩遂。
马腾和成公英见状,也顺势站了起来,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盖勋身上。
盖勋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缅怀的情绪,道:“文约,当年边章哭着说罪孽深重,无法回头,难道今天你也要这么说么?”
“我心中有大汉,可是陛下心中没有我啊!”韩遂摇摇头,啜泣不已道。
在一旁,成公英解释道:“盖公,不是我们多心,实在是,哪里有一纸诏书,就解除掉所有兵权的。
我们愿意奉诏,可是麾下那些羌胡,大字不识一个,他们懂得什么?
那些湟中义从、匈奴士卒肯定觉得我们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他们。
这样的话,他们不但会叛变,而且很可能杀死我们在凉州的宗族啊,还望盖公能够体谅一
马宇冷笑一声,道:“当年董卓拒不奉诏,用的也是这个说辞。”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一丝嘲讽和冷漠。
闻言,马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愤怒。
韩遂则是一脸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抓着盖勋的手,不住的垂泪。
成公英叹息一声,无奈和悲哀的说道:“天子是把我们当成了董贼么?”
盖勋没有直接回答。
但一股莫名的气势却突然涌现出来,充斥着整个大帐。
这股气势让马宇感到一阵寒意,仿佛有一座山压在了自己身上。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马宇连忙躬身一礼,表示歉意,并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会因为自尊心作祟而恼羞成怒,甚至反唇相讥,试图掩盖自己的错误。
然而,经过近些时日的历练和成长,他已经变得成熟稳重,深知在某些情况下,犯错后最好的做法就是承认错误并保持沉默就好,没有必要强词夺理。
盖勋这才缓缓开口道:“文约,若国家存有那般想法,来者便不会是我,而是张公与京兆尹了。
昔日,我拜会先帝之时,曾与袁本初和刘伯安谈及,先帝极为聪慧,只是不幸被近臣所蒙蔽罢了。
今日,我要告知于你,当今天子英明神武,其聪慧之程度乃是先帝的十倍之多,且左右并无幸臣环绕。
其能力横亘古今,直追高祖、世祖。
原本在国家的考量之中,是欲将你们彻底剿灭。
然,是我仗义执言,不惜奉上项上头颅,方才为你们求来此等机会。”
当盖勋说到自己以人头保证时,韩遂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别人说这个话,他韩遂肯定不信。
但盖勋说这个话,他韩遂信。
韩遂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激动。
在这混乱的世道中摸爬滚打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如今听到盖勋竟为他们做到如此地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
一旁的马腾也是震惊不已,同时也有些后怕,他忍不住看向马宇。
马宇一个眼色,示意对方天子想杀的是韩遂,不是他马腾。
高大的马腾看懂了马宇的眼色,悄悄的出了一口长气。
这时,盖勋微微挺直脊背,目光如炬地看着韩遂,继续说道:“国家深知,你们断不会轻易放弃兵权。
可你们若不放下兵权,实则便是存有野心,亦或是心有顾虑。
无论是哪一点,对朝廷和国家来说,都是风险。
故而,天子带我来到洛水之畔,指着那滔滔洛水对我发下誓言,欲效仿世祖,立下洛水之誓。
那洛水奔腾不息,一如世宗在时。
国家身着庄重的冕冠,手指着洛水发誓。
倘若你们二人舍弃兵权,配合羌胡士卒进行改制后前往雒阳任职,天子绝不会追究你们的罪孽,更不会寻机将你们杀害,并且天子保证,只要你们不犯过错,九卿之位必有其一席之地在等着你们。”
盖勋说完,静静地看着韩遂,等待着他的回应。
韩遂的心思也在千思百转,不过他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冷,于是低头去擦眼泪,这一擦,眼角的余光便瞧到马腾的手已经按到了刀柄上。
尼玛!!
韩遂的心中顿时狂骂不止,虽然他和马腾刚刚结拜为异姓兄弟,但他丝毫不怀疑,此刻要是自己拒绝,这位好老弟,马大帅定会拔刀砍下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