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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有三十四人,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第二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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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份奏书呈报到刘辩这里的时候,他正静静地坐在书房中看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晕。
刘辩听到禀报,头也不抬,神色平静如水,缓缓说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他们既然觉得这是仁义,就随他们去吧。
不过,记得要记录在案,务必将其家族三族诛杀,以正国法。
作为天子,要说话算话。
作为制法,要有绝对的威严。”
刘辩的声音虽不大,听在耳中却别有一番威严。
牵招、郭鸿等人听闻天子之命,连忙叩拜领命而去。
两人出门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满是严肃与庄重。
看来,天子并不是一味的仁德,王道霸道也兼而有之,最重要的是,也遵守法度。
很快,牵招带领着三千乞活军浩浩荡荡地前往小孟津。
这支军队士气高昂,步伐整齐有力。
牵招身着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坚定地望着冀州的方向。
身边亲兵穿着崭新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个个精神抖擞。
那些新招的乞活军却是只赤手空拳,像民夫一样驾车拉马拖着辎重。
毕竟,虽然这些人投降了,但牵招可不敢在雒阳就把他们武装起来......
大军来到小孟津后,迅速过河,在对岸安营下寨,驻扎下来。
随后,各种铠甲兵器才源源不断地运送过去。
乞活军在黄河北岸开始了紧张的训练,吃好喝好加训练,也使得乞活军彻底定心下来。
毕竟这样的话,不太像是去做炮灰了......
最令他们兴奋是,甲胄里居然还有面甲,带上之后,对面就不认识自己是谁了......
于是喊杀声震天动地,刻苦训练,不断磨砺,为即将奔赴的战场做好充分的准备。
与此同时,也有百余人因为伤势较大,暂时不能上战场。
他们被安排在城外的庄园中暂时安顿下来。
庄园中环境清幽,空气清新。
这些受伤的士卒们有的躺在病床上,有的则在院子里晒太阳。
其中就包括典韦,他的伤势较为严重。
这些人静静地等待着伤势痊愈,期待着砍下十颗人头。
当然,这对典韦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
不久后的一天,牵招又马不停蹄地连夜返回了雒阳。
他心中怀着忐忑与急切,渴望尽快拜见刘辩。
原本还心中忐忑,毕竟以前是司隶校尉,想见天子很容易。
现在是外军,还是别部司马这样的小官。
不过,消息还是快速的通传回来,一个小黄门疾跑过来,引着牵招向宫中而去。
一路上,那小黄门似是无意的提醒道:“圣上有令,牵司马虽然是司马,但在他心中永远是心腹,所以牵司马要是有事拜见和有本奏的话,都要第一时间汇报过去。”
这一句话,让雄武的牵招一怔,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他急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激动的情绪。
对接下来的事情汇报,也就安定了很多。
不多时,牵招恭敬地站在刘辩面前,开始一番详细的汇报。
刘辩静静地听着,时而微微点头,时而陷入沉思。
当听到牵招提及的意外情况时,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
原来,监狱中之前因大赦而清空了。
周忠以及一些周氏的死党,是后来才被关进去的。
当时由于三辅送来的俘虏太多,各个狱中都塞满了人。
天子下令之时,负责统计造册的人并非监狱的狱中吏员,以至于出现了疏忽,把周忠等人也统计了上去。如今,周忠竟然就在军中。
也就是前大司农周忠,扬州庐江的周忠,儿子周晖曾经大闹雒阳......
说完之后,牵招难免有些忐忑。
“这…… 倒是无心插柳。
我既然说了制法,周氏既然选择了第二条路,那便就这样吧!”
刘辩并未责备牵招的马虎大意。
相反,他从身旁取出一把中兴剑,郑重地递给牵招,勉励道:“牵司马,此剑乃朕之期望。
望你多立战功,早日再回中枢,为朕分忧,为大汉效力。”
牵招双手颤抖着接过中兴剑,眼中满是感动。
他望着刘辩,哽咽着说道:“陛下如此信任,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厚望。”
......
一行人,赶到了扬州的治所九江郡历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