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府君张超在失去了整个郡的权柄之后,竟然没有责备袁绥哪怕一句话……臧洪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了。
起身后,袁绥开始一番哭诉,声音颤抖着,让人听了心中悲痛不已。
果然不出臧洪所料,原来,徐州刺史陶谦见广陵郡兵力稀少,便趁此机会派遣使者率军攻打广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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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洪怒目圆睁,指着陶谦所在的方向破口大骂:“陶谦老贼,无耻之徒!乘人之危,行此不义之举。你这等小人,必遭天谴!”
“你以为占了广陵郡便可高枕无忧?你这是自掘坟墓!我臧洪在此发誓,定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然而,张超却摇了摇头,说道:“臧君,莫要冲动。陶谦的军队凶猛,我们如今处于劣势,不可贸然行动。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权柄,而让百姓和士人白白送死。” 说
着,他解下广陵郡太守的印绶,递给臧洪和袁绥,“拜托两位,你们将此印绶交给陶谦,告诉他,我张超愿放弃广陵郡,只求他不要再为难百姓。”
臧洪等人坚决不肯,纷纷说道:“府君,我们誓死追随您!怎能将印绶交给陶谦那老贼?”
张超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的忠心我已知晓,但此时不可意气用事,害了百姓。”
臧洪道:“府君,我乃执拗认真之人,这事就算为了天下大义,我也不认!”
张超见劝不动臧洪,便去劝说袁绥。
袁绥虽不情愿,但也明白张超的良苦用心,又知道臧洪的脾气,只得领命。
最后,经过一番商议,张超决定公布消息,士卒和士人愿意追随张超的留下,想回家的随袁绥回家。
一时之间,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回家。
看到这一幕,张超虽然很是欣慰,这些人可以回到家乡,远离战争的纷扰。
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心凉......
不过,还有臧洪在身边,留下来的士卒,除了他张邈的家兵部曲,还有臧洪的家兵部曲,以及一些义士,大约也有一千多人。
无奈之下,张超带着臧洪,只能找到兄长张邈。
张超带着臧洪和一千多人来到陈留,投奔张邈。
“给了他不少钱粮了,又用完了?”
张邈正在喝酒,听闻兄弟张超刚走,又回来,也是颇为诧异。
一时两人相见,听闻兄弟张超历经波折而来,张邈心中满是感慨,对于陶谦的所作所为更是气愤不已。
他紧紧握住张超的手,言辞恳切地劝说兄弟好好地待在陈留,说道:“超弟,如今局势艰难,那陶谦老贼实在可恶。
但你莫要忧心,你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在这陈留,我们定能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我的,就是你的!”
张超闻言,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点头应下,说道:“兄长所言极是,有兄长在,小弟心中稍安。”
......
张邈深知那一千多士卒历经波折,还愿意追随张超,那都是义士。
如今来到陈留,必须妥善安置,方能稳定人心。
于是,他写了详细的文书,郑重地盖上自己的印绶,交到张超手中,说道:“超弟,你拿着这个去领物资,务必让这些士卒们都能得到妥善的安置,让他们感受到在陈留的温暖。”
张超接过单子,心中满是感激,点头应道:“兄长放心,我定办好此事。”
随后,他便把文书交给了臧洪,安排臧洪去具体经办此事。
臧洪带着文书前往府库。
管府库的小吏见来人是臧洪,知道对方乃是客军,在这里没有职务,心中便有几分轻视,同时也受到暗示要拿捏一下对方。
便安排人拿出一些不佳的物资,想要糊弄过去。
谁成想臧洪做事认真,每一车的物资,都仔细检查。
只一眼便看出其中的问题,怒目圆睁,大声说道:“你这是何意?主君特意安排要好好安置这些士卒,你却拿这些不好的物资来敷衍。”
小吏仗着自己有些背景,也不甘示弱,反驳道:“就这些,爱要不要。”
臧洪哪里肯罢休,他据理力争,言辞激烈:“你这是渎职,是对主君的不敬,对士卒们的不公。”
双方僵持不下,声音越来越大,最终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消息很快传到了张邈那里,张邈脸色一沉,带着张超和众人匆匆赶到仓库。
众人见主君到来,纷纷安静下来。
张邈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臧洪和小吏身上。
他严肃地说道:“今日之事,我已尽知。
张超是我的兄弟,以后张超的话,就是我的话,张超的人就是我的人。我既已下令要好好安置这些士卒,就容不得有人阳奉阴违。”
他转头看向小吏,眼神中满是威严,“你竟敢克扣物资,从今日起,撤去你的职务,以儆效尤。”
小吏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求饶。
张邈却不为所动,又对臧洪说道:“子源,你做得对。
在这陈留,就要有你这样刚正不阿之人,才能维护正义。
继续去办好士卒们的安置之事,不得有误。”
臧洪恭敬地行礼,说道:“府君英明,臧洪定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