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比九品中正制要好的多。
而且卢植加了一条追究推举人的责任,这就要求下面州郡在推举人才的时候,不能推人唯亲。
发现了察举制的小bug,打了个补丁,甚好,甚好。
“可。”
“第二策,原禁,赦宥党人,减少对政见不同者的迫害。”
刘辩点点头,补充道:“前日改元昭宁,已大赦天下。
既然原禁,那不仅是对士人,对宦者家属同样如此。
责令用大长秋苗祀,经办此事,针对宦者家属,均赦宥。”
闻言,崔烈等人脸色微变,但左右相互看了一眼,并未出列。
“不可!”田丰出列,跪地告道:“岂可全部赦免,当有御史台和廷尉共同查证。”
刘辩道:“宦者可以说是士人的政见不同者。
他们已被杀死,再不赦免家属,这原禁又有何用?
殊不知,不患寡而患不均。”
田丰丝毫不退缩,道:“,陛下既然说不患寡而患不均,须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宦者虽死,罪责尚在。”
卢植眉头紧锁,他进的策,乃是国策。
减少对政见不同者的迫害,若是能定下来,以后朝局才能安定,才不会动辄出现,宦官诛杀大臣,大臣诛杀宦官这样的暴力事件。
这样的国策,岂能因为几千个宦者家属的事情,而陷入讨论,乃至于暂停。
如今天子励精图治,正是纳忠言的好时候,此时国策不定,以后再定就难了。
想到这里,卢植正色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既然原禁,自当一视同仁,岂有只赦士人而不赦民的道理。”
这时,苗祀跪地告道:“圣上爱惜奴仆,司徒爱惜吾等,吾等岂能自得。
臣议,虽赦免之,当依法而断,收其所贪之府邸家财。”
这个其实是在向天子示好,向士人示弱。
毕竟宦官被诛杀干净,下一步就算天子赦免了宦官的家属,但具体操办的都是士人。
多年积怨之下,天子回护,反而会让这些人没有好下场。
他这样一说,田丰也不好再步步紧逼。
卢植正在记录,盖勋建议道:“陛下,此行当安排郎官监督才行。”
刘辩抬起头,目光落在一人身上:“就着黄门侍郎荀攸,督察此事,确保金银入库,府邸不贱卖。”
他正愁着钱粮土地少,就整出了这件事,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