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万年公主的汤沐邑还没有定,陛下完全可以将之定在雒阳周边,如此自然就有了养家奴的地盘。
另外,圣上和陈留王兄弟之情甚笃,又怎么舍得陈留王如此年幼,却远赴陈留县去就职呢?
不若在司隶校尉部择一郡国予陈留王,如此既能彰显圣上舐犊情深, 又能得一私地养兵。”
刘辩:“......”
不知道什么时候,潘隐学的越来越坏了,但这个建议,不是一般的好。
“情报一说,商贾为上,如今酒肆缺乏,坐肆稀少。
你倒可以找找,有没有豪富贵商,在司隶校尉部兴建酒肆、坐肆。
然后你的情报人员充斥其中,也好借机行事!
记住,这是两条线,商贾之中大半数是真的商贾,如此才能真真假假,以假乱真。”
“圣上英明,商贾之事,臣定从中择取,为平衡之策,当选用两家,或者三四家商贾为上。”
潘隐现在已经被刘辩打开了思路,愈发思绪清晰。
两人越说越是对胃口,竟是相对而言,不时哈哈大笑。
“潘隐啊,你先安排起来,在罼圭苑等地收拢流民和孤儿。
嗯,以兴建义舍的名义吧,如此也能从大司农那里讨要一些钱粮。”
“臣谨唯。”
......
“圣上,这边有几本奏折,十万火急!”
见刘辩和潘隐聊的七七八八,声音变少,丁冲方才信步而来。
在距离数丈之外出声,潜意思就是我没有听你们的谈天。
在边际这一块,丁冲拿捏的很是准确。
“什么事,你且说上一说。”
刘辩抬起头,开口道,这种事情,并没有必要对潘隐避嫌。
无论是作为大将军何进的暗子亲信,还是作为刘辩自己的心腹,潘隐都值得他一定的信任。
丁冲目不斜视,道:“河内太守朱儁上奏,言说河东白波军郭泰,聚众十万余,欲接连南匈奴于夫罗,侵吞河内,与黑山军相连。”
刘辩面色如常,皱眉道:“应该是几日前的奏折了吧,朕知道了。”
河内太守朱儁,是个地方上的大豪强,原本就是依靠着家兵逐渐起事。
雒阳这几日动作连连,他那边一点讯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