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郭缊担任雁门太守,这只是个边疆的两千石。
郭全的族父郭遵做到光禄大夫,到了他这里做到大司农,儿子才是个两千石,这是走下坡路啊!
如今孙子郭淮聪颖非凡,只要机会,将来必然是三公之才!
他作为大父,自然要想尽办法给孙子铺路。
“刘虞?”
崔烈冷哼一声,“我从未把伯安看作对手。”
“这,何以如此啊?”
“伯安性格软弱,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做事瞻前顾后。”
崔烈不忿说道,“袁氏叛逆,他居然也在观望!
此刻若是他带幽州兵马南下,什么韩融、袁绍,早就崩亡了。
哪里还有现在的局面。”
“那伯安若是心在袁氏的话,我们此去幽州,岂不是羊入虎穴?”郭全担忧的说道。
“非也,非也!”
崔烈靠在软榻上,悠然自得的翘起了二郎腿,这家话,见天子翘过几次,便学了过来。
“刘虞和他的先祖刘强一样,都是优柔寡断的性子,需要有人推他一把。
我此去幽州,以上公之尊责备他,就是要把他逼上绝路,帮他做出选择,而不是继续观望。”
“那伯安若是选择站队袁氏呢?或是有自立之心呢?”
“哼,自立之心,他或许有,毕竟这天下,本来就应该是咱们河北这一脉的。
当年刘强软弱,让光武帝看到了机会,趁机废了郭圣通。
刘强见状,干脆就躺下求富贵,自请不再担任太子之位。
可惜的是,他不但没有求到富贵,也没了性命。”
说到这里崔烈一声长叹,随即眼光看向东方:“刘虞同样如此。
他有野心,却没有狠心。
因为他的嫡子刘和和家眷都在雒阳。
刘强这一脉啊,软肋就是家人。
所以刘虞想自立,想观望,但是却绝不会,也绝不敢,他没有这个魄力。
这个时候,我到了蓟县,以天子符节逼迫他出兵,他就没有了观望的藉口,只能出兵!”
郭全点点头,指着棋盘道:“昔日袁隗就是以天下为棋盘,自诩为棋手,如今崔公你为太傅,也是以天下为棋的棋手啊!”
“哈哈哈哈!”
崔烈豪气满怀,“放心,棋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