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一下就是好几日,每天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几乎都变成了扫雪。
月底要去县城接闫镇北回来,可这雪实在太厚,去镇上的路还好,平时有人踩踏,路面的雪都被踩结实了。
可他家到村里这段路,几乎没人走,雪下的又厚,赵桂芝怕牛拉着费劲,再把牛给累坏了。
闫镇深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这段路他牵着牛走就是。
不过还没等他套好牛车,就见闫镇南带着闫镇北已经顶着雪回来。
“小北,你今天下学这么早?”赵桂芝看到两人回来就问道。
闫镇北小大人的叹了口气:“我们学堂被雪压塌了,年前都没办法开课,夫子说让年后再去。”
“那没伤到人吧?”赵桂芝有些关切的询问。
“没有,是晚上塌的。”
闫镇北所上的学堂环境是比较简陋,只因夫子说,勤学苦读,自然不可只顾安逸享受。
所以在其他高门大院,青砖瓦房间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全是茅草屋伫立的学堂。
不过虽简陋,但去读书的学子却不少,贫富贵贱的都有,因为学堂收学是要通过考试的,不然给再多钱都不会让进。
关心完小的,赵桂芝又去关心大的:“老二,你今天怎么也回来了?”
闫镇南同样蔫头耷脑:“我昨天跟师父去村里给人送家具,路太滑牛车翻沟里去了,师父腿摔断了,他一气之下就让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