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双眼,淡漠的眼中多了丝决然,起身对着闫镇深一抱拳:“二位,镇南年少,所思所做无非是一时意气,是我自轻自贱,对他有了错误引导,若怪只怪我不知廉耻,所有责罚我一力承担,只望二位此时了断,不再为难于他。”
意思很简单,事过翻篇,只当从未发生,闫镇南依旧是闫家二儿子,娶妻生子过自己的生活,而这事自此以后就烂在心底,从此无需再提及。
这样对谁都好。
闫镇深没说话,只是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之人,冷静沉稳,淡定从容,即便遇到这般情况,依旧温文尔雅,话虽是贬低自己,却让人不敢轻易轻视。
这人就像苍松翠柏一般,傲立于世间。
此等人物,他家闫镇南配不上。
这么想着,闫镇深心里的火气也压下来不少,只是看到那哭的不能自已的二弟,觉得确实如他夫郎所说,牛嚼牡丹,还是想揍。
而闫镇南如何能听乔青云这等光风霁月之人这般自贬,他一个猛扑抱住乔青云,哭的更加伤心:“你认个屁的错,明明是我缠着你的,阿云,你是我媳妇,这时候得我出头,你别想替我做主。”
乔青云真是对闫镇南这时不时的傻气很是无奈,都这时候了,还争论那些有何必要。
他拍了拍闫镇南的后背:“镇南,一个男人的责任并非儿女私情,你已经是个能顶天立地的汉子,你要清楚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我相信你中意于我,我也亦然,但世俗如此。”
乔青云说着就轻轻环抱住闫镇南的腰身,他着迷于这个少年带给他纯粹的爱,可他一直都清醒的知道,这不过就是黄粱一梦,梦终究要醒。
所以他从未主动抱过这个人,哪怕是床笫间,他可以纵容这人的索取,却从不会给他一个拥抱。
因为他就是怕这一天到来之时,他无法敞开双臂,放他归于平静,他怕自己会紧紧将人抱住,拉着他一起沉沦。
“闫镇南,我乔青云心悦于你。”一滴眼泪从乔青云眼角滑落,可他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你想听的话今日我说给你听,你也可以滚了,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