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联队联队长野宪三郎大佐拿着望远镜,带着第六十八联队剩余的官兵都在后面严阵以待,一旦第三大队的夜袭部队冲上了支那军队的防御阵地,那第六十八联队剩余的部队就将全部冲上去,争取一次性攻破支那军队的防御阵地。
但第六十八联队联队长野宪三郎大佐知道,第三大队的潜伏接近支那军队防御阵地的计划失败了,支那军队的迫击炮攻击就说明第三大队的潜伏被防御阵地上的支那军队观察哨发现了,这比自己之前预定的攻击时间,要提前了十分钟。
新100师的防御阵地上,所有的官兵都在努力的射击着,每个人都把自己手中武器的射速发挥到了最大的限度,同时,在第二线的部队也都加入到了防御阵地中,加强了防御阵地上的阻击火力。
特别是新100师的迫击炮,在之前就已经标注好了射击诸元,迫击炮的射速在黑夜中给日军第六十八联队第三大队的冲锋部队造成了非常大的伤亡,这一条冲锋的道路对于第三大队的官兵们来说,就是一条地狱之路,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官兵被炮弹和子弹打倒在地。
第三大队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手握指挥刀,面朝下的倒在了泥泞的冲锋道路上,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的身上被来自新100师防御阵地上的重机枪子弹给打出了几个大洞,鲜血已经把周围的积雪染成了红色。
随着日军第三大队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的死亡,第三大队的夜袭部队也是逐渐的消失在了新100师的防御阵地前方,其中,第三大队大概有一个小队的官兵冲上了新100师的防御阵地。
但冲上新100师的这些日军官兵实在是太少了,他们冒着枪林弹雨好不容易冲上了新100师的防御阵地,然后这些日军官兵便悲催的发现,他们需要面对的是数十倍的新100师官兵们的刺刀和大刀。
这些冲上防御阵地的日军官兵,连五分钟都没有坚持到,便被新100师防御阵地上的官兵们给砍瓜切菜一般的全部消灭干净了,连一点浪花都没有能够掀起来。
在后面观战的第六十八联队联队长野宪三郎大佐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他知道,自己的第三大队没了,对面的支那军队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从刚才支那军队防御阵地上的火力来看,这是一支精锐的军队,自己的第三大队太悲惨了,自己不应该在没有搞清楚对面支那军队虚实的情况下,冒然让第三大队全体去进行夜袭,现在好了,自己的第六十八联队只剩一半的兵力了。
这下自己的第六十八联队是很难抢在第十八联队之前进入长沙城了,甚至,第六十八联队联队长野宪三郎大佐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的部队还不一定能攻破对面这支支那精锐部队的防御阵地,就更不要说进入长沙城了。
同时,第六十八联队联队长野宪三郎大佐心中还升起了一种希望,那就是希望第十八联队面对的支那军队也是精锐部队,这样的话,大家都是一样的情况,谁也别笑话谁,占领长沙城的功劳大家都别有。
新100师防御阵地上的枪声也停了下来后,也是派出了部队离开防御阵地,对阵地前的战场进行打扫,毕竟,这可都是明晃晃的大洋和大把的战功啊,要是被之后的炮弹炸碎了,那就太可惜了。
王二狗和班长大黑个子端着上好了刺刀的步枪正在小心翼翼的打扫着战场,刚刚,营长满脸笑容的对着他们两人表示一定会向师长给他们请功,并直接战场提升了他们两人的军衔,这可把两人给乐得嘿嘿傻笑。
不过,打扫战场的任务也得小心翼翼,谁知道有没有还没死透的日军,别到时候被日军给阴一下,那就太不合适了。
“班长,这有个大官,有指挥刀。”王二狗站在第三大队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的尸体边上,用刺刀狠狠地刺了几下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的尸体,在非常以及肯定的确认地上的日军已经死的透透了之后,才把地上的指挥刀捡了起来,对着自己的班长小声的喊道。
班长大黑个子走到王二狗的身边,然后低下身子把第三大队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的尸体翻了个面,然后仔细的摸起了尸,同时小声的说道:“二狗啊,这可是日军的高级军官呢,你看着肩章,弄回去能找连长换不少赏金呢,我看看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没有,这可都是咱们的战利品啊。”
王二狗一听班长说这是个日军的大官,也是蹲了下来,帮着大黑个子开始了摸尸行为,没一会,第三大队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就被两人剥成了白条鸡一个,王二狗看着穿着兜裆布的第三大队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的尸体,嘴里啧啧的叨咕着:“这破玩意真不行,看着太小了,啧啧,完全不行啊。”
班长大黑个子看着手中从第三大队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身上搜出来的文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对于华夏字还没认几个的自己来说,全是日文的这些文件,那更是天书一般的存在,但大黑个子很清楚,这些文件交上去的话,至少也能换上一包香烟的,如果这是什么机密文件的话,那奖励就更不用说了。
确实,当大黑个子把第三大队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的随身文件和军衔军装都上交了后,负责统计的军需官直接就给大黑个子发了一条香烟,并和颜悦色的对大黑个子表示,等师长签完字后,奖金肯定不会少。
第三大队大队长加藤平三少佐身上的文件,对于华夏军队甚至是第九战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那就是日军第十一军因改变作战计划拉长战线而出现了弹药不济的重要情报。
当这个重要的情报传到第九战区司令部薛长官的面前时,薛长官感叹道:“虽然这仅仅只是一张纸的重量,但价值却比一万挺机枪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