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胤禛放开舒瑶,转身蹲下,看向儿子, 温柔与他商量:“暻儿,额娘身体不舒服,今晚阿玛陪你睡好不好?”
“好。”弘暻想了想,勉强答应。
其实他不是害怕一个人睡,他是担心额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身体出阿什么状况,所以更想跟额娘睡。
但是他也知道额娘现在肚子里面又有小宝宝了,身体不如以往好,不过有阿玛在,额娘的安全他也可以稍稍放心。
“那你先回房间,阿玛一会儿就来。”胤禛摸摸儿子的后脑勺道。
弘暻点点小脑袋,又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哒哒哒往门外走。
舒瑶不太放心,扬声唤道:“泽兰,你送暻儿回去。”
“是。”泽兰闻声进屋,福了福身拉着弘暻出门,顺手将房门关上。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舒瑶推了胤禛一把,嗔怪道:“刚刚暻儿还在呢,你也不知道顾忌着点。”
“他看到就看到,这有什么关系,咱们之间,这是很正常的吗,再说,暻儿看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胤禛不以为意,他只是简单地亲亲额头,不用太过避讳孩子。
“王爷脸皮这般厚,妾身自愧不如。”
两人说着话儿,胤禛起身正打算走,忽然听到舒瑶肚子里传来“咕~”的声音,顿时惊喜道:“你是不是饿了?”
舒瑶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有一点儿”。
这段时间她一直胃口不大好,上午都没吃多少,舒瑶怀疑自己晕倒就是因为吃得少,能量供应不足。
但胃口不好,晚膳吃得也很少。
难得听她说饿,说明胃口有变好一点,胤禛忙叫人传膳,耐心等她吃完才去了弘暻房中。
弘暻抱着小枕头坐在床上,等得打起了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动作大一点又惊醒过来,泽兰提议让
他先睡,弘暻倔强地要等阿玛到了再一起。
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困意。
胤禛到的时候弘暻已经睡着了,泽兰小声禀告小主子一直在等他的事情,“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照顾你主子,夜里警醒着点。”
“是,奴婢告退。”
次日,胤禛寅时初便起身洗漱,庄子在城外,去上朝得更早出发,才能赶上朝会。
进了宫,胤禛就派苏培盛去请太医院最擅妇科的太医和陈院判,一同去悠然庄给舒瑶和弘暻看诊。
舒瑶不同意请萨满,弘暻也不同意,那就让太医看看,或许能开些安神的汤药调理。
陈院判给弘暻把过脉,给开了安神定心的药方,也建议舒瑶多关心孩子,多与孩子相处,仔细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才离开。
另一位太医被留在了庄子里,专门照顾舒瑶这一胎。
过了几天,弘暻表面上已经好了,正常上下学,正常带弟弟妹妹玩。
但自从被吓之后,弘暻就变得格外黏人,黏舒瑶这个额娘比弟弟妹妹都要夸张。
早上起床一定要到舒瑶屋里一起吃早膳,放了学也是第一时间赶回悠然庄,堂兄弟们约他去街上都不感兴趣。
在庄子里面,除了睡觉,他时刻伴随舒瑶左右,写字读书都在舒瑶的屋内,和弟弟妹妹玩也是如此。
他每每睡下,总中会不自觉的回想那日的梦境,担心一个错眼,就看不到额娘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个月才有所好转。
舒瑶在庄子里一直住到十一月下旬才回府,快到年节了,府里有许多事情等着她拿主意。
林嬷嬷被送出府养老后,舒瑶底下暂时还没有培养出能独当一面的人,年节事多杂乱,完全交给底下的人她也不放心。
她在庄子里养胎,胤禛也住在了庄子上,府里吩咐高无庸这个大总管照看着。
府里的事还好,高无庸都能在旁的事,高无庸也不能什么场合都出面。
每逢年节,京城中世家大族,都会扎堆举行婚嫁仪式,或是举办各种名头的宴会。
这些时候,高无庸就不太方便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