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舒瑶再次微笑,只是笑容不含一丝温度。
瞄了眼内室,肯定地说:“今晚已经有人陪我睡了,我的床不大,恐怕睡不下王爷你,爷请回吧。”
胤禛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弘历和红萱两个趴在床上,用床幔遮住身子,只露出两个圆圆脑袋注视着这边。
床边悠车里还有一个扒着围栏看过来的小家伙。
三个孩子都在这里了,还差一个人,问:“暻儿呢?”
“暻儿在他房中已经睡下了,爷明日再去看他,现在请回吧。”
见她打定主意不留人,胤禛无奈答应,“那你们早点休息,明日我来陪你们用早膳。”
说完往外走,走到门边还想说什么,刚转过身就听见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胤禛摸摸鼻子,讪讪离开。
两日后,八福晋臭着一张脸携弘旺登门,身后是几箱赔礼和低垂着头的达崇阿。
舒瑶带弘暻到正院,无视他们面上的不情愿,友好接受了他们的赔礼道歉。
至于达崇阿,是躺着出门的。
蓝星听从吩咐用巧劲踢断了达崇阿绊弘暻的那只右腿,舒瑶“好心”没有做绝,达崇阿的腿还有机会医治,只是治疗的过程会无比痛苦。
但他估计是没有机会感受医治的痛苦了。
没用的人,只有被抛弃的份。
果然,没多久舒瑶就听说达崇阿从雍亲王府抬出去直接被送回家了,贝勒府的门都没进,别说太医,就是普通大夫八福晋都没有给他请一个。
八贝勒的独子打伤雍亲王府世子的事最后还是传出去了。
外人不知细节经过只知道结果。
雍亲王不顾兄弟情谊为坚持为爱子出头讨说法,慧敏福晋霸气护子,有仇必报。
伤了弘暻的后果世人都看在眼里,自问得罪不起的人都回家耳提面命家中不肖子孙离雍亲王世子远一点,不可与他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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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弘暻在上书房中十分清净,无人找他麻烦说他闲话,只有交好的几个堂兄弟与他来往。
除夕之前,凌柱和彭氏终于抵达京城。
因为冬季严寒河水结冰的缘故,原本十八天的水路走了将近一个月。
阿玛额娘回京的那一天漫天飞雪,舒瑶将孩子们都留在府里,与二哥二嫂到最近的朝阳门外迎接他们。
弘旭也终于见到了额娘常挂在嘴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与他想象中一样,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对他和哥哥姐姐疼爱有加,还给他们各自带了很多礼物。
当然给额娘带的也不少,额娘在他们面前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撒娇吃醋极其自然,阿玛见了也是习以为常。
凌柱回京次日,去吏部述职,接下来就等朝廷的调职文书。
不成文的规矩,地方官调任京官,要么平调,要么升调,凌柱布政使为从二品,最不济也是从二品京官。
凌柱各项考核为优,在任期间政绩出众,又得帝心,基本可以排除明升暗调的情况。
有胤禛在,岳父的调职他怎么说也会帮忙推一把。
舒瑶带着孩子在家中住了两天,让父母尽享天伦之乐。
这日,吏部传凌柱去一趟衙门,他的调职文书下来了。
户部左侍郎,正二品。
这是胤禛从中斡旋的结果。
皇上赏赐官舍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一座,就在离户部衙门一条街的京帽胡同里,宅院位置离正阳门和大清门都很近,凌柱可以多睡半个时辰再起床上朝。
除了宅院,还赏白银一千两,男女仆从各二十名,丝绸锦缎六箱,茶叶六盒。
离京之前凌柱还是从四品闲散典仪官,连参加朝会的资格都没有。
到地方上转了一圈回来,摇身一变,成为有话语权的大官了,试问那些低阶官员谁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