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扭头对樱香道:“我先抱着他转转吧,告诉卿儿和馨柔,我能哄好他,不用担心。”
樱香屈膝:“是。”
楚安澜笑眯眯地低头:“不许再哭了啊,再哭就不礼貌了。”
小凤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跟浸了水的黑葡萄似的,委屈又可怜。
好在,哭声果真就止住了。
离得近的官员看得啧啧称奇。
有人大抵是酒意上了头,不禁开口玩笑道:“陆大人就是威仪太盛了,不仅大人敬畏,连小孩也有些怕你。
你啊,就是素日太端着了!”
端着?
陆继廉抿着苍白的薄唇:“或许是吧。”
语罢,他举杯喝尽酒液。
叶辰霆睨了他一眼,侧头:“安澜,席间酒气太重,小孩子待久了恐怕不适,你将凤年抱回女眷那边吧。”
楚安澜笑吟吟:“好。”
他边逗弄着小凤年,边回了内院。
等人走了,叶辰霆才看向陆继廉:“你今日喝了许多酒,我让人送你回驿馆吧?”
陆继廉一手扶额,一手摆了摆。
叶辰霆只好作罢。
席间,推杯交盏的声音不断,烛光似乎也被染上了酒色,变得柔雾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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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杯酒入腹后,陆继廉才喃喃地问:“你的婚期,定下了么?”
叶辰霆问:“我么?”
“嗯。”陆继廉敛了眼睑,遮住眼底的醉意。
叶辰霆温和道:“大抵要来年春了,明年春,曹州牧正好要携家眷回京述职。”
“你欢喜么?”陆继廉问。
欢喜?
叶辰霆浅笑:“书绾她人很好,母亲、太后和弟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