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事。我今日瞧你大小姑子做事挺麻利。她今年也该及笄了,最多能在家留到明年冬。你可以考虑一下,趁着她在家,再要一个。总比她嫁出去了,到时候你再要,无人替你掌家的强。”
虽还有个小姑子,可到底不是长房的,管起家来就怕有的事她不好张口。
柳拂云听着就头大:“母亲,虽然您说的有道理,可这也太急了。我大姐姐她都不得闲,又不是他们楚家的那什么,生啊生的。”
“你闭嘴!”孙氏瞪她一眼,转过头和柳拂月说:“我以前觉得你这妹妹软绵绵的,以后去婆家容易吃亏。如今当了掌柜小娘子,越发厉害。那个嘴啊,我都开始担心小乔了。”
姐妹俩对视一眼,柳拂月说:“厉害才好呢。厉害才没人敢欺负。”
看到妹妹如今这般干练,她反倒放心了。
孙氏又和她说起柳丝棋,她原本没给对方报喜,只给二房和四房报了,大约是崔氏告诉她的。平日不登门,今日登门,也许有所求。亲戚间礼尚往来即可,不必为娘家那些事让女婿为难。
柳拂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况且她们本来就不亲。
“对了,她们人呢?怎么只有你和云儿过来?”
“你们三房的叔母陪着说话呢。”
柳拂月看了一眼妹妹,又问:“母亲有没有为云儿准备嫁妆呢?”
柳拂云听到嫁妆,抬头看看房顶。
“你看她,平日里脸皮厚的很,现在还不好意思了。”孙氏和柳拂月说:
“已经在准备。看到二丫头,我就想着把云儿的陪嫁银子换成小庄子,她自己开的饼铺也归她,只留些应急银子。可不能学二丫头,攥着上千的银子在手上,谁不眼馋?平日只怕还要补贴夫婿。填补完了,就什么都没了。若夫婿没良心,新人换旧人,哭都来不及。”
母女俩想到一块去了。
柳拂月:“我正想和母亲说这事呢,土地才是长久的进项,自己不种租出去也是好的。”
“是这个道理。”
三人又说起星哥儿的姨娘,孙氏赞她不愧是商户家小姐,颇有经商天赋,如今和柳拂云一起又开了一家酒铺,还弄了一家绒花铺子,她们做的绒花自然比不上宫廷制造,可用于寻常人家插戴却极好。
本来孙氏觉得她才二十多岁,年纪轻轻的守寡,太可惜,想让她重新嫁人。可那也是个有主意的,她那般情况也嫁不到像样的人家,虽能做正头娘子了,可届时还要伺候公婆,还要生孩子,生的时候只怕连碗鸡汤都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