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数百万载，谁能称得上“好人”？

能够走到这一步的修士，不管什么种族，来自何处宇宙，哪个身上不是因果纠缠，孽债累累。

然而，面对妞妞那纯真无邪的目光，吴昊却不由得有些脸热。

这种温暖的感觉，让他几乎忘却了心中的重负。

他笑了笑，想要询问许凌的住处，以便亲自登门致谢，却没想到妞妞的眼神突然变得不同寻常。

那目光带着一种诡异的神色，仿佛暗藏着某种不可探知的神秘力量。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摆着小手，好似唱童谣一般唱着。

"青石板，月光寒，

迷途客，入我栏。

铃儿响，魂儿散，

化作青牛伴我玩。"

每唱一句，她裙摆上的青莲就绽放一分，莲心处的眼睛眨动着，射出幽绿的光芒。

吴昊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已经生根，八仙桌上的太极图案开始旋转，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前世债，今生还，

仙帝身，做牛鞍。

青铜铃，锁魂关，

忘却前尘心自安。"

妞妞的声音忽高忽低，羊角辫上的铃铛随着节奏摇晃。

吴昊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中的景物扭曲变形。

他依稀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在拉长，皮肤上浮现出青色的毛发，指尖化作坚硬的蹄子。

"月儿弯，星儿残，

归墟路，莫要叹。

青牛儿，莫要乱，

随我归家心自欢。"

最后一句唱完，随着妞妞拍动的小手最后一合，那些原本似有若无的香气结合铃声，在屋内空中形成诡异的符文。

吴昊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低沉的牛哞。

他的视野变得模糊，只能看见妞妞扭曲的笑容和裙摆上盛开的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