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魏婶你说啥呢?”这话贺雅芝就更不爱听了,美艳的脸像是暴雨来袭般,阴云密布,“啥叫将来都是留给弟弟的?人家留不留财产,把财产留给谁,跟你有关系吗!”
她挺着胸,不慌不忙走到魏红面前,盛气凌人,“我告诉你,你这个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兰妹儿——也就知意她妈妈一家才不会重男轻女,她们一家人关系可好了。”
这个魏婶就是这样,心眼小,爱瞎扯,浑身是毛病,自家的事乱得跟大喳粥似的,还管天管地了。
叫她一声魏婶是因为自己讲礼貌,可她要是再作乱一通,贺雅芝自然不会再留情面。
贺雅芝居高临下地瞥着她,眼神鄙夷薄凉,“不像有的人狮子大开口,拿女儿的彩礼钱去给儿子买车。”
魏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嘶嘶的叫喊声听上去干涩刺耳,就连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也涨红得不行,估计是羞的。
“这还不够,甚至要女儿女婿把房子腾出来,写在自己儿子名下…”想起了魏婶的女儿,那也是一个可怜人呐,爹不疼妈不爱,还要被一家子吸血。
贺雅芝直接贴脸开大,在场的除了闻知意都是已婚的妇人,今天能来到这的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邻里,哪会不知道这话说的是谁?
没直接点名是贺雅芝留给魏红最大的尊重,没办法,谁叫自己就是这么护犊子的一个人?
知意还是她的乖儿媳呢!哪能容许外人嘴碎半分?
正巧外面有人喊开席了,贺雅芝拉着闻知意就往外走,“走吧,咱搂席去了。”
闻知意正看得热闹呢,突然来这么一下,脑子还有点转换不过来,“吃饭?”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瞟了一眼墙上的钟,“这么早就吃饭啦?”
现在才九点多,离十点还差二十来分钟呢。
“对。咱这的习俗一般都是早上吃席的,因为头婚嘛。”贺雅芝耐心地给她阐明道来,“你们那是晚上开宴的吧?可在阿姨这,下午或者晚上吃席的一般都是二婚,随随便便糊弄就得了。”
“这已经算是比较晚的啦,有的地方八点就开席了。”
“哦~”闻知意有些错愕,杏眼瞪得圆圆的,心中感叹南北方的文化差异是真的挺大的,“我们那里晚上才是正式的婚礼宴席呢,一般七点开始,吃到八点多、九点,关系好的可能留的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