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麸曲味。”蒋珣也没向她解释什么是麸曲,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你想喝我也不给你了,快吃肉。”
闻知意哼了一声,嗔怒地把小脸撇到一旁,“我才不想喝呢!”
像是为了明示自己的决心,她端起自己的酒杯大酌了一口梅子酒,还很淘气地咂咂嘴,佯装满足,“青梅酒才好喝!”
不知是不是因为入戏太深,又或者桌上的美食太多,等闻知意反应过来的时候,梅子酒已经没了大半瓶。
后脑勺开始发昏发沉,双颊也感到微微发热——她没管,单纯以为是喝太快上了头。
适时蒋珣把他剥好的小龙虾放在她面前,闻知意想也没想,捻着牙签就挑来吃了,还是一次性叉两个的那种。
别问,问就是有剥虾工具人,虾多任性。
可是渐渐的,闻知意连捻虾的动作都完不成了,大脑好像有声音,一晃一咚的,她歪倒在蒋珣身上,有气无力,“我好像喝醉了。”
完蛋了,这好像是她有史以来醉的最厉害的一次,以前喝多了也只是脑袋有些昏沉,脸蛋发烫,但不至于像今晚这样连神智都快保持不了了。
闻知意说自己醉了的时候,蒋珣是不信的,哪有喝果酒饮料还会醉的人呢?
“醉了?”男人掰着她的脸在看,发现闻知意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眼神迷离,双颊还泛着两朵粉云,微微张开的小嘴能嗅到一股并不浓烈的梅子酒香。
好吧,还真是醉了。
闻知意扶着额,慢慢地从他肩上坐直身,嘴里还带着哭腔,“...你怎么把我丢滚筒洗衣机里了?”
天旋地转的,这个混蛋肯定是想换一个更漂亮更优秀的女孩子。
桌上的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呆若木鸡,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不敢吱声,就连王晴晴也放慢了啃地瓜的速度。
蒋珣瞪大了双眼,哭笑不得,“我哪有把你丢洗衣机里去,你喝醉了宝贝。”
闻知意搞不懂状态,又歪歪倒在蒋珣脖颈里,冷气吸进,热气呼出。
“知意这是喝了多少?”贺敬之拎起桌上的梅子酒看,“呀,都快没了?”
“她一个人喝的?”
蒋珣点头,“是,这种不就是果酒饮料吗,我也没拦着她。”
“饮料你个头。”贺敬之可不愿意有人说他酿的酒是饮料,哪怕是亲外孙也不行,“我可是拿汾酒泡的,一开始喝着没什么,后劲上来了就醉了。”
闹出乌龙来了,汾酒度数可不低,蒋珣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想起身去给闻知意倒杯水,缓缓酒劲也好,没料到女孩醉起酒来也黏人,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你要去哪里?”
不等蒋珣的回答,闻知意一股脑地把心里话全说出来,“是不是想丢下我去找个新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