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郭白衣朗声朝厅中众人道:“诸位,正值沈济舟五州初现分崩离析之局,我军因势利导,千里之堤,方可溃散。可若因祖、沈二人身后事未处置得当,逼得五州重新凝心聚力,我等还要面对五州之兵,白衣只问一句,诸君可有抗五州而必胜之把握么?”
一句话,问得厅中众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渤海沈济舟者,除兵戈伐之外,更需攻心为上,让五州内讧而自乱,我军方可逐步击破,歼灭沈济舟方可期也!”郭白衣侃侃而谈道。
萧元彻神情流转,思索不定,忽地瞅见苏凌,淡淡一笑道:“苏凌啊,你有什么高见啊......”
苏凌知道,这事自己躲不了清闲,只得一笑道:“高见倒是谈不上,只是小子有个小把戏,想让丞相和诸位一观,不知可否?”
萧元彻闻言,有些出乎意料,但对苏凌所为的小把戏十分有兴趣,遂淡笑道:“哦,哈哈,我军大胜,苏凌你又有小把戏献上,倒是应景,既如此,那诸位便随我看一看,权当一乐吧!”
众人一怔,见萧元彻当先表态,也不好再说什么,皆点头称是。
却见苏凌不慌不忙,迈步而出,招手唤来一名甲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甲士点头去了。
过不多时,却见甲士去而复返,淮州却捧着十几根木箸。
苏凌命人搬了小几,将这十几根木箸统统堆在小几之上。
萧元彻不知他何意,笑道:“苏凌啊,你这拿了这许多吃饭的家伙,莫不是要做什么好吃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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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淡淡一笑,指了指那些木箸道:“非是请客吃饭,而是今日之把戏,便是这十数根的木箸。”
萧元彻饶有兴趣催促道:“快快施为!......”
却见苏凌不慌不忙拿起一根木箸,握在手中,朝众人一扬道:“丞相,诸位,这一根木箸,我若单手用力可断乎?”
众人不明所以,窃窃私语。
萧元彻眉头微蹙,似乎有些意识到苏凌到底何意,却也看着他手中那一根木箸,并不说话。
只有郭白衣笑而不语。
“诸位!上演!”
却见苏凌握住那一根木箸,稍一用力。
“咔嚓......”一声清响,那木箸瞬间折为两段。
众人正自不解,却见苏凌又来到几前,双手将剩余的十几根木箸聚拢在一起,全部握在手中,又抬起手,淡淡道:“丞相,诸位,此次当断否?”
不等众人说话,却见苏凌忽地提起全身内劲,两手使劲用力,想要掰断那十几根木箸。
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那十几根木箸牢牢成团,纹丝未动。
苏凌又用了八成力气,掰了片刻,这才微微松手,那十几根木箸全数落在几上,众人看去,只有寥寥数根木箸断裂,其他的完好无损。
苏凌做完这些,才淡淡一笑,朝萧元彻一拱手道:“丞相,苏凌的小把戏已然做完了,实在是无趣,也不精彩,请丞相海涵......”
萧元彻淡淡含笑,已然明白了苏凌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可是萧笺舒却一头雾水,只道苏凌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冷声道:“苏凌啊,我们在谈大事,你掰这些木箸何用?”
苏凌也不理他,朝萧元彻拱手朗声道:“丞相方才也看到了,一根木箸,轻轻被折断,可十数根木箸,牢牢成团,想摧之,却难了啊!所以,丞相当有决断了吧!”
萧元彻朗声大笑,赞赏道:“苏凌啊,你这把戏演得好啊!”
说着,他大手一挥,朗声道:“我意已决,选上好棺木,安置祖达授与沈乾尸身,带回了京都,由天子处置!此事到此,无需多议了!”
众人先是一怔,随即拱手道:“臣等遵命!”
萧元彻这才微微颔首道:“前事已毕,接下来,诸位还是要议一议,我军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