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虽然目前对外只说是官府暂扣了人,可左相族人,却连一个进监探望的机会都没有,摆明了是被人存心刁难。
且这青楼女子的命也去得蹊跷,其中必有问题。
当朝左相那么大的权势,眼下竟是毫无办法,只能向太子一党的昭王,与明面上有心中立的七皇子求助。
欧延本就被诸事缠身,又听到这种亲自送上门叫人拿捏的蠢事,一时间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书房的气温骤降,竟简直比那外面的冰天雪地还冷。
一向温润的七皇子虽依旧保持了极好的涵养,可说出的话却句句带着冰碴子,只说左相真真教养了个好孙子,依他拙见,若想成才,倒确实需要吃几年牢饭好好脱胎换骨一番才对。
说着,竟直接将左相府的名牌摔向地上。
这番举动,早将府里的小厮吓得屁滚尿流,为了扑过去接名牌,还滑了一跤,甚是狼狈,不过好在没让那玉制的名牌当场摔碎,至少能给相府一个交代。
七皇子甚少在上京的府邸常住,一年可能就一两次,府里的下人对这位主子的印象一直是温和宽厚的,哪想竟会如此。
可怜了那小厮,只怕就此以后,是要留下极深的阴影了。
……
书房院里的低气压就这么一直紧绷到午后。
直到自清晨便出府办事的萧痕匆匆归来,却不是先来回禀所办之事的,而是一脸焦急道:“七爷,属下回府时在府门口遇到了五公主!一问竟是要入府来见墨姑娘的,属下一时拦不住,只能先请公主往正厅稍坐,又说先过来请七爷过去……”
萧痕说到一半,欧延已立刻从座位上站起,快步朝外走去。
说到那五公主,也是个叫人头疼的人物。
欧延自出生到十岁,都是在上京度过的,因着其父的原因,与宫中的皇子公主走得甚近。
如果说其与太子、昭王等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那与公主和几个父辈走得近的为官世家的贵女,不说是青梅竹马,那也是极为熟悉的玩伴。
北文帝有五个女儿,五公主楚昭宁与昭王为同胞亲兄妹,因着年龄,一直是最受宠的,与其母温婉的性子不同,这公主一贯刁蛮任性,而且偏巧在北国的一众青年才俊中,最喜欧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