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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蘅芜堂侧边的小门走了出去,
没多久就到了另一个院落。
外面的围墙有些老旧,内部却很大。
上次出事的十几人,包括陆承远、疏逸,和所有暗卫,皆被安顿在此。
陆承远被单独安置在一间房中。
房内有专门照顾看守的侍女。
景年刚一进去,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那个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正一脸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侍女看到他们进来,忙向一旁让开。
景年慢慢在床前蹲下,强忍住泪水,没有犹豫,轻轻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
整洁的衣物挡住了包扎好的纱布,一眼之下并不能看到伤口。
“他伤在左腹部,正好在肋骨之下,并没有触及要害,现在已稳定下来了,就是失血有些多,养上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
萧痕轻声道。
景年有些腿软地坐到地上。
幸好……
……
萧痕望着她的背影,有一瞬其实想问,那伤的位置这般巧妙,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真是歪打正着?
当时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
“其他人呢?”
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景年低着头,哑声问。
“都在隔壁几个房间,症状……还算稳定。”
言多必失,萧痕没敢多提。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那些人是中了瞳术的事实。
症状,与之前阿喜所受的一模一样。
四肢僵硬,浑身冰凉。
……
景年有些困难地支撑着床沿站起来。
萧痕知道她无论如何也是要亲眼去看的,只能带路。
隔壁房中,总共躺着四个人。
皆是男子,且是生面孔。
这些人……便是欧延暗中派遣的保护她的人了。
天气已回暖不少,但房里还是烧着极旺的地龙,只为能尽量缓解他们中了瞳术后通体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