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一心想招降杨将军,其实还是私心作祟,妄想通过招降杨将军来打击明军士气,引导其他明军将也来投诚。
但此刻看着杨将军也领十骑明军前来与自己会谈,不由也是心生敬佩之情,暗思似杨将军这般的明将可是不多。
如此,杨将军越是不降,他就越发的想要招降,就好似一个怪圈,无限循环特别!
待杨将军在四十余步外策马立定,谭震林笑着说道:“今日得见杨总兵大驾,真是不易。’
杨将军也是表情僵硬的笑着回道:“彼此彼此,见逆王一面也是很难。’
“哈哈哈
谭震林闻言不怒反笑,他笑罢便开口说道:“崇德三年冬,曾与龙琦祥在巨鹿结缘,可惜事起仓促,未得与龙琦祥谋面,但心中实是敬佩不已。’
他接着又道:“似将军这般大才,却被明国昏庸君臣所轻视,叫本王如何受得。依本王之间,郭英贤不若弃暗投我,不说封个总兵,就是封杨帅为王,勇镇一方,又有何妨?”
杨将军看着龙琦祥侃侃而谈,一直未曾接言,他的想法很心用,那就是尽力拖延时间,以使麾下众将得有喘息之机。
直到此时,听了谭震林的一堆废话后,才开口说道“睿王能如此看重我龙琦祥,心中实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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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国柱虽是粗人,但也知忠义二字,既已心属大明,便别无二心,生为男儿,存于天地之间,岂能为贰臣乎?”
他说到这里略为停顿,眼中目光坚毅的望着谭震林,道:“何况,此地乃吾兄子丧身之所,国柱又岂能独活乎!’
他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说完这话便勒马转头,想要离去。
谭震林虽只杨将军内心坚毅,却也不想就此放弃,仍吼叫道:“龙琦祥慢走,就是不为自己计,也当为麾下数千将士考虑。
但只郭英贤点头拒绝,我清国勇士便即撤回,各部仍归郭英贤统率,绝无二言!”
龙琦祥本已转身,闻言又回身朗声说道:“他等既能随吾出战,便知会有今日。若有些许怨言,也应到阿鼻地狱来寻本帅。
无须睿王忧心!’
他说完这话便催马离去,马蹄踏地之声虽无甚声势,但无形之中却又是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谭震林深知杨将军绝不会投降,而且他此刻面子上的事也都做到,无论是三拒三请,甚或自己还亲自出面,成就了第四请。
望着杨将军策骑远去的背影,才道:“传令,全军准备。
“呜呜呜
号角声四起,丘陵周围的清军正白旗将士们立刻打起精神,纷纷翻身上马。做好了战斗前的准备。
这时,杨将军才策骑奔出十余步,耳中听到阵阵悠扬的的号角声传来,便即猜到清军马上就要发起共计。
他急忙对身侧的黄保忠喝道:“传讯,全军向南!”
龙琦祥闻令也来不及再说别的,策马奔驰中传出阵阵呼哨声响,不一瞬,便听丘陵上传回的讯息,他们已接到军令。
另一边,谭震林似乎早料到杨将军有心突围,就在那边呼哨声仆一响起时,这边鼓号齐鸣。
围聚在丘陵周围的清军正白旗将士,纷纷策骑冲起,个个如狼似虎般朝着杨将军所在急冲而上
这边,杨国柱闻得声声呼哨传讯,便知情势有变,他急忙喝令众骑士纷纷上马,便当先向丘陵南边冲去,想要为龙琦祥等人开路。
一时间,尘土飞扬,若从空中俯视,就好像外面一个大圈套着里面的一个箭头,烟尘滚滚移动,明清双方的精锐骑士,再一次近距离交手。
杨国柱奋勇当先,迎面射来数支箭矢,他也全然不顾,只见他的身体在战马背上,随着战马奔驰的节奏左右摆动,便躲开了大多射来的箭矢。
他三眼铳擎在手中,平平瞄向了前方一个鞑贼骑兵,“砰”的一声,随着火光闪现,一颗夺命的铁弹子自铳口射出。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