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下见到永宁伯了。”
“他如何说?”
“永宁伯言当‘先剿内,再攘外’!”
“先剿内,再攘外?”
陈新甲重复了一遍张若麒的话后,眼中一亮,道:“可是他亲口所言。”
“确是永宁伯亲口所说。”
张若麒将身子向前靠了靠,压低了声音又说道:“永宁伯还言,此事关键还在‘上面’!”
他说着便学永宁伯张诚的样子,将手指向着房梁指了指。
陈新甲闻言不由心中一沉,暗道:“上面……上面怕指不上了!”
不过,这番心里话他却不能告与张若麒,免得再生出旁的事端出来,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允许他再犯下任何的过错。
“永宁伯,还有别的话说嘛?”
张若麒略微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永宁伯有一句话,托职下转告本兵。”
“是什么话?”
“结党未必营私!”
“结党未必营私?”
陈新甲闻言后猛地从座位上起身,他先是看了张若麒一会儿,接着就在厅内来回踱步,片刻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坐好,向张若麒发问道:“永宁伯确是如此说的?”
“是。永宁伯对职下说‘虽然今上反对结党营私。可本兵如不结党,虽受宠于今上,却将满朝文武放到了自己的对面,一旦遇事,又有几人会为本兵出言抗争?’”
张若麒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已是压得极低,生怕说得声高引起兵部尚书陈新甲的不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