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
年宿宿顾不上其他,跑到门口将人翻了个面,确定是玄机没错。
面色如纸,嘴唇发乌,她拉起他的胳膊一把脉,果然是毒发了。
年宿宿试着将人扶起来,可是也只是拽起了他的胳膊。
“公子?”
“公子?”
年宿宿尝试叫醒他,回应她的是沉默。
迫于无奈,年宿宿抱起他的双腿,将整个人转了45度角,成功把门关上。
再从榻上拿来一张薄绒毯子给他盖上,生了炉子将火挪近他。
那炉子还是她用来煮夜宵的,现在派上别的用场了。
折腾这一番她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了,但还得顶着大火炉给玄机施针,调整经脉,压制毒性。
玄机中的是寒毒,所以毒发时才会四肢冰凉,他练的武功又偏火性。
二者相冲,极难调理。
大热天生了个炉子,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年宿宿虽然没对付过这种毒,但怎么说也算中医界的大腕,对付古代这种落后的毒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麻烦了点。
将毒性压制住后年宿宿又摸黑去库房偷了点药材,借着炉子的火给玄机熬药。
房内没有她忙进忙出便安静了下来,炉子里的木头烧得“啪啪”响,年宿宿盘腿坐在玄机身边,浑身汗涔涔的。
年宿宿盯火盯得无聊了,便将视线移到玄机身上,金色的蝴蝶面具在火光之下显得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要展翅飞走。
尽量面具挡去大半张脸也不难看出他生得十分好看,落下一片阴影的长睫毛,也像蝴蝶翅膀。
时而轻颤,时而静止。
年宿宿不自主地伸出手去,指腹轻贴在他粉白的嘴唇上,他的嘴唇是冰的,她的指尖是热的。
二者相碰,她的手指颤了颤,先败下阵来。
她的手又往上探去,停在他的面具上方。
这是真金做的吗?那岂不是很重?
这么想着,她的手已经往下了,指尖刚碰到面具,身下的男人突然睁了眼,幽深的眸子里窜出两缕火光,带着警告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