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一月初,正是深秋,西北风大却并不冷,但惊蛰与秦君郁总觉她穿得少,日日唠叨,这不,又被缠上了。
惊蛰皱着眉绕到前面帮她系鞋带,“都说几回了,出来就多披件衣服嘛。”
年宿宿不当回事,扭头看了眼在官道旁休整的随行队伍,约莫有一百人,没了来时的几十车货物,他们走得轻松,速度更快,才用三日就赶到平凉了,照这个速度,在十一月中旬就能回到盛京。
她问过秦君郁,圣上急召他们回去,是因为月底的木兰秋弥,往年都由他一手操办,今年朝廷上下公务繁忙,实在没人敢接这个陌生的活计,圣上无奈只能让他们提前回去。
按原本的计划他们十一月中旬启程回京,刚好赶上月底的围猎,如今却提前了大半个月。
“对了,殿下呢?”她找一圈都没看到秦君郁在哪。
提到“秦君郁”三个字,惊蛰跟触发了被动一样,要么跳脚要么不屑。
他冷哼,“多大人了还玩失踪这一套。”
“失踪?”年宿宿诧异。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惊蛰不会这样说的。
惊蛰梗着脖子不说话。
她不指望惊蛰对秦君郁的事上心,沉着脸转身往回走。
惊蛰跑过去将人拦住,“好了你别急。”他叹气,很不情愿地把实际情况说出来:“刚才阿隼通知军队原地休整一晚,明日再启程,有人问起是不是出事了,他什么也没说。
但我猜这跟太子有关,我们一停下来他就离开了,现在都不见人影,如今又闹这么一出让大家等他,太自私了!”
眼下才到晌午,按惯例他们休息半个时辰就得再出发,可秦君郁却下令让他们直接原地待到明天,自己不见了踪影,惊蛰对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深恶痛绝!特别是有这行为的人是秦君郁!罪加一等!
年宿宿越发担心起来,尽管惊蛰让她放宽心,承诺会帮忙找人,她还是待不住。
秦君郁不见人影,就连阿隼也不在。
周围是荒山野岭,怕徒增麻烦,她不敢走远,只能在附近找,最后都无功而返。
秦君郁会去哪呢?他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