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
“臣以为,太子殿下全权负责围猎的事宜,供给皇上使用的御马出现问题,太子殿下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是要解释,实则将下药的人指向秦君郁。
皇帝仍旧沉着脸,没有说话。
秦文渊小手握拳,忍不住为自家大哥说话:“父皇,儿臣年纪虽小,但是也懂得明辨是非,若是因为围猎由皇兄负责,出了事便全算到皇兄头上,谁还敢做事?
照皇叔所说,若是儿臣与某位大臣不对付,儿臣是否可以在他的地盘上杀人?事后称,地是他的,人定也是他杀的。
若父皇在围猎中出事,皇兄第一个就是被怀疑的对象。这对皇兄有什么好处?这样栽赃陷害的事,明显有人故意为之,皇叔怎么会看不出来?”
秦泽海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孩竟如此伶牙俐齿,自己险些被绕进去了。
“皇上明鉴,臣只是说,太子殿下有责任,并非说太子殿下就是下药之人。”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秦文渊后槽牙都咬碎了。
秦文渊听出来了这位不怀好意的皇叔意有所指,所以针对那一点去驳他。
但没想过秦泽海话里话外隐晦地针对秦君郁,却并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你一与他争论,他便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这种人说话就是让你听得发火,又无从反驳,一反驳反而会被说成对号入座,做贼心虚。
秦君郁暗中伸手将秦文渊拉了回来。
秦文渊一脸愤愤,到底年纪小,藏不住事儿。平时隐藏得再好,也总有露出小孩心性的一面。
秦君郁:“父皇,那人既然敢在眼皮子底下下药,说明他身份地位都不低,否则断不敢冒这么大的险。
诚如皇叔所言,这事儿臣有责任,尚未发生任何意外,儿臣就已经是众矢之的了,不敢想父皇若骑上御马去狩猎……那儿臣岂不成千古罪人了?”
皇帝沉吟片刻,看向秦泽海。
秦泽海立马心虚地低下头去。
他又道:“谁最想儿臣与父皇绝裂,儿臣出事谁获利最大,谁便是给御马下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