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上桌的只有杨月蓉和年宿宿,菜式和平常的相差无几,但多了几道缘来酒楼的招牌菜,都是年宿宿爱吃的。
吃饭时杨月蓉不停地给年宿宿夹菜,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她心中的愧疚。
“抱着姎姎,是娘对不住你,连个像样的生辰都没能给你过。”
“没关系的娘。”年宿宿笑着答,“生辰每年都有的嘛,不差这一次,大局为重。”
杨月蓉点点头,眼中含泪。
本来是她要安抚女儿的,没想到变成了女儿开解她,她心里更不好受了。
母女俩简单用了膳,临近结束时,年宿。宿提出想要去逛夜市的请求,并保证一个时辰后会回家,杨月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是有条件——多带几个侍卫跟着。
年宿宿嘴上答应,到了真正出门时,连知画和惊蛰都没带,一个人出了门。
她走上街,漫无目的地逛,其实并不是有什么东西要买或是有什么地方要去,单纯只是想出来透透气,所以谁都没带。
她走到一个做糖人的小摊贩前面停下。
“姑娘,要买个糖人吗?可以帮您做成想要的图案哦,写字,画画都可以。”摊主热情地招呼。
年宿宿呆看了一会,脑中没什么思绪,却脱口而出:“我要一个吧,可以写字吗?”
摊主喜笑颜开,“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您要什么字我都能给您写出来!我祖上三代都是干这个的,包准写得让您满意!”
摊主烧热糖浆,用小勺子搅了搅,“您要写什么字?”
她想了想,道:“秦。”
“秦?!”摊主吓了一跳,脸色煞白,他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似白,见没人注意,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凑近压低声音提醒道:“姑娘,这可不兴说啊!这是当今天子的名讳,被人听到了要砍头的!”
年宿宿后知后觉,“哦”了一声,解释道:“老板,你误会了,我说的是琴棋书画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