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又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您早说呀,吓我一大跳。”
年宿宿没再接话,静静等着他把字写好,付了银子走人。
“琴”字写得歪歪斜斜,不知道的人一定看不出来是什么字,她无奈地啃了一口,心中吐槽:就说怎么平民百姓会识字,原来是照猫画虎。
没走几步,迎面撞上来一个人,那人跑得急,她都没看清脸,肩膀被撞得一斜,手中啃了一口的糖人便掉了,碎了一地。
她心情本就不佳,被人这么一冲撞,顿时火冒三丈,准备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没长眼的家伙。
哪知把人叫住一看,竟是箫云筝。
箫云筝双眼通红,年宿宿还以为她被人欺负了,连忙问情况,箫云筝说自己要去请大夫,崔雨青要不行了。
年宿宿脸色一沉,让她带自己过去。
两人急急忙忙进了泰和酒楼。
“姎姎,你有把握能治好他吗?”箫云筝脚步匆匆在前面带路。
年宿宿看着她的背影,不敢说话。
崔雨青本就是晚期,能挨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别说请大夫,就是请华佗扁鹊来也救不活。
系统的药对他又没有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阎王爷的生死薄那里改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沉默已经是她的回答了,箫云筝不再问,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
两人进了四楼最未尾的房间,又从暗门进入里间,扑面而来一股中药味儿。
这是年宿宿第二次来这里。
“箫姑娘……是你吗……”崔雨青气若游丝,帷幔后伸出一只苍白瘦弱的手。
箫云筝扑到床边,握上他的手,眼泪敕欶落下,“崔雨青,你不准死呜呜呜……”
年宿宿走到箫云筝身后,目光落到崔雨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