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副“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的表情。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懒得再与宁妃较劲,干脆顺着她的意,避免继续一些无谓的纠缠,“嗯,想说什么,说吧。”
宁妃反倒有些不适应皇后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甚至有些无趣。不过她既然来了,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也没什么要紧的。”宁妃坐回桌边,端起那杯已冷了一半的茶,抿了口,平静道:“就是想提醒一下姐姐,不要太高看了自己的儿子。有多大头就戴多大的帽,不属于他的东西,你再怎么给他抢来,他也把握不住。”
“就像年姑娘,人家是相府的嫡千金,庆王虽是皇子,但也空有其表,想要娶年姑娘……”宁妃嗤笑一声,“再努努力吧。”
皇后再能强装镇定,但听到别人贬低自己儿子,还是忍不住挂脸,十指紧攥,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偏偏宁妃就是想激她,越见她生气,就,越兴奋越来劲。
正要再说下去,宫女却来报:“年二姑娘求见。”
皇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让人将年巧月请进来。
正愁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将这尊大佛送走呢,她得意地看着宁妃,脸色一改方才铁青的状态,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道:“妹妹也看到了,本宫这有客人,恐怕不能再陪妹妹闲聊了。妹妹请回吧。”
宁妃虽不甘心,但在年巧月进来时,她还是黑着脸离开了。
年巧月连礼都没来得及行,膝盖弯了一半,人风风火火地走,连抹背景都看不到,她只好直起身,揣着忐忑和疑惑来到皇后面前。
看皇后脸色不错,难不成不是吵架,而是皇后单方面把宁妃气走了?
年巧月乖觉行礼,并没有将心中的好奇表露出来。
皇后斜睨她一眼,满是不屑。
虽说年巧月如同及时雨助她解了困,但不代表她就会对她改变,甚至接纳,在皇后眼里,年巧月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庶女。
“来找本宫什么事?”皇后懒洋洋地问。
服侍的宫人们都各司其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闭着眼睛,任由身后的小宫女给自己按摩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