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
她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都炸毛了。
“好好好,我的错。”
自己的王妃自己哄。
秦君郁瞧着四周没人,牵起她的手,红着耳朵说:“我牵着你,你就不会害怕了。”
年宿宿心如擂鼓,手心冒汗,紧张到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照顾到她的衣着繁重,他的步子很小,走得很慢,周围一切静悄悄,只有风声和花香,两人的影子在鹅卵石的小道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怎么今天穿得这么隆重?”秦君郁似笑非笑地问。
年宿宿无奈地耸肩肩,“我娘说,这是我第一次以‘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参加宫宴,要是穿得太寒酸,会被人说闲话。为了不给相府丢脸,不给殿下丢脸,所以就穿成这样了。”她抬了抬胳膊,两只袖子都沉甸甸的。
秦君郁心疼不已,摸了摸她头上镶金嵌钻的发冠,温柔地和她说:“不必理会那些人说什么,你做自己就好。这又重又繁琐的衣裳,穿着不舒服,等会去换了吧。”
年宿宿心里胀胀的,这话倒是中听,但是她没有多带衣裳过来。
一般大户人家小姐坐马车出门时都会带一套备用的衣裳,以防不时之需,平时知画会帮她备着,偏今天跟她来的是青玉。
知画提醒过她,但她没放在心上,一来是觉得没必要,二来是身上这套穿脱都很麻烦,她想着反正就在座位上待上几个时辰就回府了,于是就没有准备。
现在秦君郁这么说,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敷衍地点点头,反正等一下他总不能紧盯着强行让她去换衣裳。
这会子人几乎都在庆晖殿伺候,他们一路走来一个宫人都没遇到,但却在分岔路口碰到了宁妃。
看样子宁妃是要回庆晖殿的,刚好与他们方向相反。
宁妃眼神毒辣,看着他们笑得意味深长,一副“懂的都懂”的模样,她第一眼就是落在他们紧牵的手上。
年宿宿仿佛被烫了一下,立马将手藏到背后。
秦君郁僵了一下。
三个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