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想了想,情绪依旧没有太大起伏:“挖好了吗?”
沿城挖渠可是一个大工程,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先不说这中途会不会出现别的意外,光是不眠不休地挖起码也要花上三天三夜才能勉强完工。
“还没有!”陈启进以为秦君郁想出应对的法子了,不由得激动起来,“他们刚动工不久!我们现在就派兵去打一个出其不意!让他们挖渠不成还赔了兵!”
陈启进热血沸腾,只要秦君郁一声令下,他就立马带人杀过去,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挫对面威风,扬我军士气!
但秦君郁重新拿起了他的书,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不用,给他们三天时间,等他们把渠挖成再说。”
“可是……”陈启进表示不理解,到时候他们的攻城车过不去还怎么攻城?难不成要靠云梯一个一个上去送命吗?
他还想说什么,秦君郁却不给机会他辩驳,挥挥手让他退下,陈启进只好作罢。
——
这场秋雨连下了十几日,终于在重阳这日停了。整个世界都被冲刷了一遍,夏日的炎热和心火都被秋风抚去,站上城梯眺望,远方群山万壑,雾气朦胧,辨不清是人间还是仙境。
秦君郁穿上了秋衣,加上伤势未愈,在阿隼和青玉的唠叨下,他多披了一件大氅。
“殿下,这是盛京送来的信。”阿隼将信封放到书案上。
上次收到李忠全的信,得知年丞运下狱,局面被皇后把控,盛京就再没来过信了。
这次,秦君郁竟有些忐忑。
阿隼看出他的心情,提议代读,秦君郁没同意,二话不说将信拆了。
阿隼立在一旁,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秦君郁的表情由平静变得凝重,他捏紧信的一角,胸膛剧烈起伏。
他将信放下,掐了掐眉心强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