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扶着额头,在路边缓了会儿,心里焦躁不安,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热火,她想起刚才喝的那碗药。
药是夏冬给箫云筝的,但大概不是他熬的,方子也不是他开的。她之所以觉得药不对劲,根本不是配错药,而是被人添加了什么东西,而最有可能干这事的就是李怀仁。
那药本是要给箫云筝的,李怀仁安的什么心自不用多说,她庆幸是自己喝了。
年宿宿勉强能保持清醒,掐着手心继续往秦君郁的营帐走,这种时候,只有待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此时秦君郁正在听阿隼汇报伤亡情况,门外突然听到争吵声。
“让开,我要进去。”
“年姑娘,殿下正在里面议事,谁也不见,若实在有急事,烦请稍等片刻,属下进去通报……”
“滚开!我要见殿下!”
秦君郁听出来了,是年宿宿的声音,他眉心一拧,觉得不解,他的人怎会拦她?
“怎么回事?”
阿隼侧目,仔细一辩,意识到了什么,拱手道:“殿下,今夜值守的人换了一批,所以他们并不清楚太子妃的身份。”
他抬头一看,秦君郁已经在发火的边沿,他连忙道:“属下这就把太子妃请进来!”
年宿宿被阿隼搀扶着进了营帐。
秦君郁立马察觉不对,她眼神迷离,泛红的脸上还挂着痴痴的笑,手脚也不受自己控制,哪像正常人的样子。
他从阿隼手中将人揽到怀里,沉声吩咐道:“把门外的人撤了,让我们的人在附近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阿隼迅速撤出去。
年宿宿扒着秦君郁的双肩,不停地往他身上蹭,像闻到了猫薄荷的小猫,贪恋他身上的气味。
秦君郁只好将她抱起,走到床边想将她放下来,结果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腰上,犹如一条黏人的小蛇,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只好抱着她坐下来。
“姎姎,你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