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压压手,示意众人安静。
“幸而皇天有眼,没有让奸人得逞!这是我们琉璃千万将士的功劳!”
“亦是你们的功劳。”
“若没有诸位大人镇守盛京,稳住局面,让本王没有后顾之忧,此战决不可能这么顺利!”
底下什么都没干、而且随时想着跑路的大臣们显得有些心虚。
秦君郁说出来这些场面话,谁也不敢当真,毕竟他自己也说了,有意关注着盛京的情况,所以他们的小心思秦君郁都知道。
这种时候笑笑就可以了,千万别应声夸大自己的功劳。
偏偏一众门清儿的人里头有个犯蠢的——和秦泽海交好的陈副使,他拱手抱拳,朗声道:“太子殿下有此觉悟,微臣很是欣慰。退一万步讲,倘若没有我们这群肱骨之臣镇守盛京,京中早就大乱了!”
他得意洋洋,居功自傲,自以为付出了极大的贡献。
然,没有一个人敢附和他的,本来就垂着的头,听他说完这番话,压得更低了。
陈副使左右环顾,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声,他懵了。
秦君郁才凯旋回来没几天,就急着召集所有人上早朝,摆明了要取代皇帝的位置。论功行赏之时,当然要出来露一下面,好让秦君郁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在。
但是所有人的反应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秦君郁眉尾一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勾了勾嘴角,笑不达眼底,“这位是陈副使吧?”
陈副使连忙出列,“是是是,微臣是三司副使陈华年。”
秦君郁点点头,下了两步台阶,“听说陈副使以前和仁亲王走得极近,不知是否属实?”
场面氛围瞬间变得沉重,这个节骨眼下,谁和秦泽海沾上关系,不死也得褪层皮,他们庆幸自己没有多嘴,尤其是秦泽海的旧部。
陈华年耳朵嗡嗡作响,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殿……殿下明鉴啊!微臣先前并不知道仁……秦泽海有谋逆的心思,在他手底下也只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做事,跑跑腿,传传话,别的全然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