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空着的位子没有人补上,新政便推行不下去了,停滞不前就会兹生出其他问题,的确是大问题。
秦君郁沉吟片刻,又问:“依丘大人看,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决这一难题?”
丘思邈就等着他这一句话了,正了正神色,朗声答:“皇上登基不久便裁减了一批只拿俸禄不做事的闲人,解决了官场人员冗杂的问题,同时又将无才者剔除,能者居上,让朝廷来了个大换血。”
秦君郁颔首,肃清朝野,整顿官场是他在位太子时就想做的事,一登基便着手此事,因为这个,国库省下来不少银子,百姓减轻赋税,只有百姓的生活过得好了,国家才算治理好。
“只是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少重要职位尚且无人可居上,更别说有多余的人派到地方去上任。”
说到这,秦君郁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余光往杨留良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一脸不服,丘思邈说的话,他半句都不想听。
丘思邈颔首:“故而,臣建议将科举考试提前,选用能人入朝廷,填补各处空缺。”
杨留良一掌拍在椅手上,怒火冲天站起来,“我不同意!”
杨留良是礼部尚书,科举归他管。
丘思邈是吏部尚书,官员任职罢免归他管。
两人的大战一触即发。
杨留良有理有据:“历来就没有变更科举之日的事!倘若任何礼法只凭一句话,一道圣旨就能随意改便,那日后还有谁会守法?”
“况且本就颁布诏令说好八月考试,若突然提前,于考生们不公!他们原本还有五个月时间备考,考试提前是剥夺了他们备考的时间,必然测不出真实水平。”
“百害而无一利的事,为何要做!”
杨留良的唾沫星子喷了丘思邈一脸,后者只是闭上眼淡定地抹了把脸。
秦君郁抬手按了按,“杨大人别激动,坐下好好说。”
杨留良依言坐下,但嘴巴一张开就像触发了机关一样,腿立马站了起来,“皇上,臣怎能不激动啊!几百年的制度,怎能就这么改变呢!”
“吏部无人可用是他们的事,丘大人自己想办法解决就是,为何要干涉我们礼部的科举?”
“不破不立嘛。”丘思邈默默说了一句,“皇上一登基便推行了新政,难不成杨大人觉得此举也是在破坏几百年来制度吗?”他一点戾气都没有,甚至听不出来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