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芯苒缩成一团,小声嗫泣。
在年宿宿的示意下,知画将毯子盖到沈芯苒身上,随即退回年宿宿身旁。
大臣们的船围了过来,回想刚才情形仍觉得太过危险,一个两个都是心有余悸的表情。
年宿宿用自己的衣袖帮秦君郁擦拭脸上的水渍。
他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我没事。”
年宿宿仍旧忧心忡忡。
秦君郁眼神从她身上移开的瞬间,瞳孔一缩,目光变得凛冽,周身散发渗人的寒气。
“沈宝林是吧?”他冷笑一声,“好极了,竟敢当众谋害朕!”
大臣们惶恐不已,这罪名可不小。
沈芯苒只是想引起皇帝的注意,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可为何会双双落水?难道也是沈芯苒计划的一环?
无论如何,沈芯苒应该没有坏心思,可皇帝将“谋害”这一帽子扣在她头上,不止沈芯苒,整个沈家都要被连累。
沈起元吓得面如土色,扶着船沿跪了下去,“皇上明鉴啊!沈宝林绝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谋杀您呐!”沈起元声情并茂,哭天抢地,闻者皱眉,听者怀疑。
沈芯苒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污蔑,裹着毯子跪地求饶,边哭边说:“臣妾一时没站稳滑倒,下意识抓住皇上的胳膊,所以才连累您落水,绝对不是有意的啊!请皇上明察!”
秦君郁当然知道她存的什么心思,却不想轻易饶了她,板着脸又问:“不是有意?那你为何引朕到船边?迟不滑早不滑,偏偏朕在旁边的时候就站不稳,说不是故意,有人信吗?”
谁敢信?
皇帝都不信,谁信了就是与他作对。
年宿宿叹气,争宠没错,但害人害己就不对了。
沈芯苒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沈芯苒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秦君郁震袖双手背到身后,下巴微抬什么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