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出来的,根本就不可能保密或者封锁消息。
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一场精心筹划后的政治行动。
越是看得清楚明白,神父的心里就越是酸楚。
难道绵延千年的正统王室,终究还是劫数难逃吗?难道它在付出了那么多代价、承受了如此多的苦难,在腥风血雨熬了三十年总算躲过了革命和皇帝的暴风雨,却还是要被一个少年人亲手葬送吗?
上帝啊,您为何要如此降罪于我们的王室呢?他在心里为王室哀叹——尽管他从没有受过王室的任何恩惠。
就在他还在心里哀叹的时候,艾格隆挥手向他告别。
“我很抱歉,神父,今天我给您添了麻烦,并且让您受了一次惊吓,不过您的惊吓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您就安全了,您可以如实地上报您今天看到的一切——只要不刻意抹黑我,那我绝不会再为难您。”
“殿下……”神父突然开口了,然后以近乎于哀求的视线看着少年人,“您能不能……就此住手呢?国王也许是愿意同您和解的,您能够拥有很多补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格隆没有回答,只是大笑了起来,接着他做了一个手势,神父只得住了口。
而这个笑声,就是他的答复了。
没有妥协,也不可能让步。
要么就全部拿下,要么就一败涂地,作为皇帝是不能有中间态的。
“再见。”艾格隆傲然向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安德烈-达武等人离开,只有神父孤零零地站在教堂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则在为未来不可避免的那些“灾难”而哀叹。
当然,艾格隆不是立刻离开,他要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去完成自己的一项承诺。
此时那位老镇长应该还静静地留在咖啡馆里,等待着事态的最终平息,而艾格隆刚刚已经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他家的地址,以及他的两个儿子遗物的存放位置。
他带着安德烈一路返回到了小镇当中,而这时候小镇各处的道路已经没有了一个行人,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地躲在自己的屋里,等待着军队的到来,唯恐自己倒霉遭受了池鱼之殃——这倒也方便了艾格隆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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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快速地穿过了小巷,然后来到了一座不起眼但比较宽敞的宅院里面,这座宅院的屋子并不大,但是却有着一座小花园和宽阔的马厩——显然,这也是老镇长晚年之后仅剩的娱乐活动了。
接着,他们直接冲进了屋子里面,然后按照老镇长的嘱托来到了他的卧室当中,再从床头柜拉开了中间的抽屉——
果然正如老镇长描述的那样,抽屉里面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不少勋章。
艾格隆来不及分辨每一枚勋章的具体形制,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些勋章这些年来都经过了精心的保养,无论是勋带还是勋章本体都簇新光亮。
虽然老镇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