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模糊。

“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就这样被不明不白的烧死了？”

张扬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手掌。

此时的他处于灵魂状态，没有任何实体。

“听说了吗？”

“什么？”

“张家婆子死了。”

“死了？”

“对！还是她孙子放假回家发现的，听说尸体都臭了。”

“这些声音……”

张扬低喃着缓缓抬头。

……

“爸，奶奶死了。”

“我很忙的，有事发微信，钱会按时给……嗯？什么？你说奶奶去世了？！”

“嗯，死了。”

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年，穿着一身校服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他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他低着头，发丝遮住了眉目，看不清他的表情。

张扬心中突然有股说不出的痛楚，那少年是他。

……

“真是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候死！那项目可不能耽搁！”

“你自己回去把你妈的事情处理了，我这边可走不开！”

一个美少妇皱着眉头看向她旁边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夜之间白了许多头发，他没有反驳那美少妇，沉默着点了点头，离开了。

“死了，就这么死了。”

“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不痛呢？”

“有好几年没有回去了吧……就这么死了，我连她的样子都没有记住……”

中年男人独坐在长椅上，点燃了一支烟，自言自语的念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

“扬扬，爸妈没时间顾你，你打算去城里还是留在家里？”

“家里吧。”

“那好，这卡里有五十万，每隔两年我们给你汇五十万，有什么特殊情况发信息，不用打电话。”

少年沉默着，接过了卡。

……

“怎么可能！医生你是不是检查错了，我们孩子才十六岁，怎么会患上心脏病？”

“是啊医生，我们家族都没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病例，我孩子怎么会有心脏病？”

“他是后天的。”

“才十六岁怎么会后天患上心脏病？”

“悲痛太多……就那么患上了。”

……

少年死了。

张扬将前前后后的细节重新目睹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