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琛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那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朱裕发誓呢？如果他真的要留一手，就算是发誓也没用。”

“不过就是对人性的最后一道考验而已。”钟念瑶淡淡地开口，“其实就算是散尽家财，朱裕也是活不了的了。不仅是因为五鬼的反噬，也是因为他曾经害过不少人。就算他的身上没有人命，但是却还是有孽障的。”

“就连他的那些子孙后代，也都是坏到了骨子里的了。不过，其中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是好的。可是，就算是好的，也因为生在朱家受到了牵连，怕是以后都是疾病缠身的了。而朱家也会断在这一代。”

“如果朱裕能够做到承诺的那样，那我就为他保住一丝血脉，让朱家不至于断子绝孙吧！”

陆翊琛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钟念瑶的头，笑着开口，“虽然你在朱家说得冷漠，但是你的骨子里面，还是很善良的。”

“别把我想得太好。”钟念瑶好笑地摇了摇头，“我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做事也全凭自己的心意。师傅就曾经说过，我是个任性的人，在玄术上面有着极高的天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第一次听到钟念瑶提起自己的师傅，陆翊琛愣了一下，“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师傅，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肯定是有师傅的啊！”钟念瑶开口，“要不然你以为我的这一身玄术是自习而来的，我就算是天赋再高，也没有这样的本事。我师傅他……”

思索了一下以后，钟念瑶才继续开口，“我也说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说，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也是我最尊敬的人。如果不是他，或者我早就已经死了。”

此时的她，早就已经忘记，自己并不是黎国的钟念瑶，而是现代的钟念瑶了。

再次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温暖。如果不是师傅捡到了她，那她早就已经饿死冻死了。不过，遗憾的是，师傅也并没有能够陪伴她太长的时间。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师傅就因为心力衰竭而死了。

之后，她就再次一个人生活了。不过，师傅给她留下了很多的书籍。在师傅离开以后，她就一直自学。

直到后来，她成为了黎国的国师。可是，却依旧是一个人。

听到钟念瑶的话以后，陆翊琛的眼底闪过一丝的暗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