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噙着笑,端得是玉树临风。
孙贲抬头瞟了孙权一眼,视死如归道:
“仲谋,你现在是江东之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孙权蓦地摇了摇头,心平气和道:
“我从未想过杀兄。”
“曾经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孙贲眼神中闪过刹那的惊愕,旋即变成怅然道:
“国仪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致使江东陷入险境。”
“我管教不严,理所应当受到和国仪一样的惩罚。”
孙权大声辩驳道:
“我没杀国仪兄!”
孙贲端起酒爵,惊在原地,一滴滴热泪坠落地面。
孙权的神色一片冰冷肃穆,淡淡道:
“我会将国仪兄囚禁在会稽。”
孙贲浑身发颤,拼命将酒爵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手还在直颤。
“替我父兄、替我江东孙氏,好好守住豫章。”孙权轻描淡写道。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孙贲没有恩情,并没有要求太多。
孙贲闻言,如在梦中。
孙权不仅没有杀他、惩罚他,竟还让他继续领着豫章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