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天地,都会变得广阔。”
“偏偏你跟着我镇守皖城,将最宝贵的年华,耗在此城。”
孙河发出深沉的感慨,对眼前这位侄儿相当地器重。
“要怪就怪孙辅和孙暠,他们彻底伤了至尊的心,以至于孙氏宗室一蹶不振。”
“府君是如此,孙豫章也是如此。江东六大刺史当中,应当有宗室的位置才对。”
“此战过后,至尊一定能够明白府君的忠心。”
“十几年过去了,就算是再铁石心肠之人,也该化解心中的芥蒂了。”
孙韶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的伯父,孙河的病态的脸庞愈发显得沧桑。
“公礼,我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
孙河眼神虚望着前方,尽显老态龙钟之气象。
“请府君尽管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孙河满脸激动,已经做好死战的准备。
“传令下去,让城内的细作、暗哨潜伏起来,不可暴露身份。”
“城破之时,你便带着城内的部卒撤退。”
孙河握紧腰间的佩剑,气势霎时威凛。
“府君,这是为何?难道皖城,成为弃子了吗?”
孙韶心神震湃,双膝重重地跪在孙河面前。
“至尊要诱敌深入,一举歼敌。”
“不管计成与不成,皖城都保不住了。”
孙河伸出厚实的臂膀,搀扶起自己的侄儿。
“至尊已夺得天下六州,难道还不能和曹军决一死战吗?”
孙韶大声地质问,露出不甘心的神态。
坚守皖城十几年,却因为一场计谋,使得皖城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