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刻的安宁,是那样的整齐,所有人都沉默了。
张大就大声喝道:“让开正面,让曾厂长的人顶上去。”
“诺。”士兵们大声的应承着,有序的让开正面战场,由钢厂的工人战斗大队前出应敌。
“雁形队。”曾用青带着他的钢铁洪流,以一个箭头一样的进攻队形,前出顶了上去,沉重的钢枪以无坚不摧的姿态出击着,他们也不用盾牌,单纯的只靠盔甲的防护,但却没有人能挡住他们的一击,钢枪太沉重了,也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就是简单的直刺。
曾用青与他的士兵一样,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也是简单的直刺,没有人敢直面他的锋芒,海盗的军阵一阵大乱,纷纷向两翼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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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杀了好一阵,总算是把失去的主动权拿了回来,攻守易势,不再是绿水书院被动防守,也有了主动出击的主动权,但战斗却并没有因为钢厂的钢铁洪流的加入而发生根本的变化。
毕竟海盗的人数优势在那里摆着,个人战斗能力也比绿水书院的强,而穿着沉重盔甲的钢厂大队,也不可能前出太远,没有坚实的后盾支撑,一旦孤军深入,体力不支就是死期来临,曾用青深知这一点,只冲杀了一会,就与兄弟部队互为倚角,只保持着随时冲杀的威摄力。
牛王山的鲍牙大王,坐在高头大马上,这匹马可不是南方的矮脚马,而是正宗的草原高头大马,还是他在劫了一艘大海船的时候得到的。
他有点烦躁不安,这打了半天,连绿水书院的门槛都没摸到,就被压在这小山岰下,占不到半点便宜。
他坐下的高头大马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烦躁,不安的摇晃着马头,马蹄在地下刨着泥巴。
可是鲍牙大王却没有半点办法,手下的人员除了他的人手之外,还有各个海岛的海盗,占山为王的山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浪人倭寇,组成复杂,号令不一。
这些人打顺风仗的时候,都是勇猛冲杀,勒都勒不住,可一旦遇到强劲的对手,却又像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怎么推也不会前进半步。倒是打败仗时逃走的功夫,却是一个比一个有经验,都是逃生大师。
鲍牙大王有心把自己的精锐推上去来一波狠的,又怕万一死伤太多,自己手里的本钱少了,更加号令不了这些悍匪。
张汉也好不了多少,虽然因为曾用青带来的人扭转了被动的局面,但曾用青的人是仗着良好的防护才占了上风的,良好的防护不假,但付出的代价是体力消耗太大,不能长时间作战。
他们这些穿着沉重盔甲的重装兵,只适合短时间的突击,长时间的拉锯战只能是把他们拖垮。
曾用青还在努力的带着人左冲右突,无人可挡,海盗们的战阵被冲击的七零八落,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但曾用青也是大汗淋漓,在这南方的炎热天气里穿着这沉重的盔甲,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钢厂的士兵们比他们的厂长还不如,一个个累的像老牛,喘着粗气,踏着沉重的脚步,就像随时有倒下的危险,但仗着良好的盔甲,却是全装整齐,让人望而生畏。
正在紧张的时候,海盗后阵一阵大乱,却是县城的掌柜林忠柏带着一帮人过来抄海盗的后路。
县城大胜,歼灭了登陆的海盗,但海盗的大船却在河口的方向不肯离开,随时威胁着县城的安全。
梁家富分身泛术,只能安排水军运输林忠柏组织的游侠、市民组成的联合军,这支联合军一路顺江而上,沿途一路敲锣打鼓,制造声势,挟大胜的余威,倒是汇合了不少的护村小队、热心群众,声势不可为不大。
鲍牙大王忽闻后军方向敲锣打鼓的声音,心头也是有点乱,却还是强作镇定:“来人,后方发生何事。”
却不等他的话音落下,早有人来报:“大王,不好了,绿水书院又来了大群的援兵,有好几百人呢。”
“慌什么,再来几百人,那也不够咱塞牙缝的。怎么?他们人比咱还多不行?”鲍牙大王大声的呵斥着,不能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喽啰动摇军心。
一旁的各路匪头果然听了都作镇定状,纷纷在心里想,还是这大鲍牙登的高,看得远,来个几百人算什么,现在不还是比不得我们人多,优势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