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禾没有隐瞒他,把那个男子的名字和身份都说了出来,甚至于她求助虞侍郎的事情。
“父亲给我递了消息,林路那几日确实当值,但这也不能确认什么,所以我才来问您呀,您与皇后到底做了什么……这才是较为关键的事情呀。”
若一开始帝王还不曾怀疑什么的话,现在得知皇后所作之事,他哪里还能再相信皇后?
卫景珩再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他小心地推开虞亦禾,径直下了床,开始穿衣裳。
复又捕捉到虞亦禾脸上的担忧,他又走过来弯下腰对着她勉强勉强笑了笑,“你不必担忧,朕会查清的……还有,朕很高兴,你能告知朕。”
他自然知晓告知自己这件事,她背负了怎样的风险,若是皇后无罪,那她这就是挑唆之言,加之勾结宫外,私自探查禁军等诸多大罪,足以让虞家覆灭。
然而她还是告诉他了,曾经的努力在今日终于有了成效,她终于完全信任于他。
可以说这件事是他现在还能保持冷静的原因。
虞亦禾只能勾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而后柔声道:“去吧。”
目送帝王离去的背影,虞亦禾知道这一夜必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帝王入夜之后从灵和殿离去直奔寿康宫。
寿康宫的大门被敲响,里头守门的宫人打着哈欠把门打开,刚想抱怨几句却发现面前站着的人竟然是天子,立马闭上嘴迅速让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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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珩也没在意看门之人的态度,负手进了寿康宫,守夜的奴才赶忙迎了上来,想要去叫醒太后却被帝王阻止。
“不要吵醒母后,去把惠贞郡主叫起来。”
不一会儿惠贞郡主就被睡眼惺忪地带到了帝王面前,她揉着眼睛道:“皇伯父,您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帝王一眼,周围伺候的人全部下去,徒留二人在内室。
卫景珩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掩藏面上的怒气,还算温和地询问:“昭仪已经和朕说了,你和伯父再说一次吧,要说的仔细一些。”
惠贞的瞌睡瞬间消失了,她心里只觉得皇伯父问完就会让她彻底离开正阳宫,连忙道:
“伯父,您问的是奸夫淫妇吗?”
对面的帝王面色瞬间绿了,放在膝盖上的手也瞬间收紧。
“这是谁教你说的词?”
惠贞眨了眨眼,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眼睛又转了转才道:“是我听以前的奴婢说的。”
她又无师自通地转移话题,“伯父别生气,我和您说皇伯母的事情……”
在寿康宫这两日的生活,惠贞觉得惬意极了,虽然太后娘娘并不大搭理她,但总要比被训斥好的多。
而且她在寿康宫可以到处玩耍,比在正阳宫要自由,这一切都让她不想再回去了。
于是她把她看到的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甚至比告诉虞亦禾的更加详细,连带着躲在墙后面听到的话也重复描述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