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微微皱着眉,尚归舟的父亲是御史中丞,与御史大夫交好,为人正直无私,也是为国为民的忠志之士。
她思虑了一下,又道:“罢了,还是美人,舒窈纠兮,劳心悄兮,那便赐封号为舒,希望他在这后宫之中,能喜自己所爱,闲情逸致、安然恬静。”
苏憬细细思索片刻,了然一笑:“舒字不错。听闻尚才人喜爱厨艺,舒字,很是贴切,不受拘束,在后宫之中也能施展拳脚。”
周尧见他明白,捏着他的手:“临川懂朕。”
苏憬嘴角上扬起来:“陛下,没想到这时节还有这么多的花。”
周尧顺眼抬眸,语气淡淡的:“满园春色,各有千秋,却,唯有牡丹真国色。”
就像这后宫一般,只有皇后是与她并肩行走之人。
周尧拿起他的手亲了一口,抬手折了一朵花插入他的鬓间:“世人皆爱君子之花,但往往忽略这开的艳丽的凌霄花,文人说此花攀附,乃是势客,但朕却并不这般认为,披云似有凌云志,向日宁无捧日心,凌霄花有凌云之志、向阳之心。”
苏憬抬手也折了一支,淡淡一笑:“陛下,凌霄花据说很容易存活,环境即使很恶劣也能开出这般艳丽的花。凌霄花开,从夏至秋,生机勃勃。”
周尧轻叹一声:“有人喜爱牡丹,有人称赞菊花,各花入各眼罢了。”
苏憬抬手将凌霄花插入周尧的发间,缓缓一笑:“陛下,甚好看。”
周尧目光落在他身上,苏憬今日虽然穿着宫装,但并不是往日的云锦,而是透气的青色真丝缎,轻衣缓带,神清骨秀,肚子虽然隆起,但往那一站就仿佛夺去了这满园的风华。
周尧唇角微勾,也不恼他的动作,而是轻笑一声:“临川,小心朕将花插满你的头,就跟刘姥姥似的。”
苏憬闻言发自内心一笑,良久疑惑的说:“陛下,刘姥姥是何人?”
周尧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嘴角弧度就没有下去过:“一个画本子里的人物,临川想听吗?”